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是真理,經曆了無數次實踐的檢驗,如果到現在還有誰不相信,那麼這個人真的無可救藥了。
無論什麼時候,和平永遠是表麵的,沉溺在和平假象中的人最終會吃虧,這是我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段時間,馮程程沒有找我們的麻煩,我也絕對不會相信她真的就此罷休。
D市這塊蛋糕是有限的,紅一區和紅二區加起來也就巴掌那麼點兒地兒,她要是願意在枕邊養我一隻老虎,鬼才相信。
因此,我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警惕,甚至吃飯上廁所都刀不離身,可是我的姐妹們不一樣,她們一沒有我的野心,大多數人在這裏就是混日子得過且過,二沒有我的堅韌,別人打一巴掌給個紅棗剛開始還生生氣罵罵咧咧,可是到了後來就漸漸忘了。
當然,她們吃虧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們完全低估了馮程程的手段。
那根出現在快遞箱中的手指,很快給了這些沉迷在安逸享樂中的家夥們當頭一棒,有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妹子甚至扭頭嘔吐起來,還有幾個嚇得驚聲尖叫,捂著嘴不敢說話。
僅有的幾個還算鎮定的,便開始分析這根手指為什麼在這裏。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這是一樁綁架案,綁匪把手指寄來,是想勒索贖金的,可是她們翻遍了箱子都沒有找到索要贖金的證據,這才慌了起來。
其實索要贖金還好說,大不了給錢息事寧人,或者直接報警,可是如果遇到了一個殺人為了的變態,那麼大家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曆史上專門針對性工作者的殺人犯也不少,大家做這一行的,或多或少也有所耳聞。
“不是為了錢,難道是警告?”
白雪瑩聽說這邊出了事情,帶著林娟子還有其他幾個小姐匆匆趕了過來,她盯了那根蒼白的手指半天,終於眨了眨眼睛,不安的問道。
我聽到了她說的話,覺得最有道理。
她入行多年,又一直跟著陳紅的陳翔這兩個心狠手辣的人,這樣的事情也許以前也做過。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至少我們還是有有警告的價值的。”林娟子不以為然的抱著雙臂,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嘴角一瞥,冷嘲熱諷道:“不像某人,隻有被人剁的價值。”
她因為酒吧和茶室的事情,其實是對我有意見的,雖然拿了錢,也拿了不少,但終究覺得麵子上沒有那麼風光。
她這一句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你說什麼呢?誰隻有被人剁的價值?你以為你比別人好到哪裏去?隻是還沒有輪到而已!”
笑笑聽出她話裏有話,立即忘了那根手指的恐怖,上前指著林娟子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別得意,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
她無心的一句話脫口而出,旁邊的人又是一陣沉默,每一個人的眼神裏都掠過了一絲不安。
“你!“林娟子平時最不滿意笑笑,被她指著鼻子一罵,立即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就要廝打起來,這時候白雪瑩幾步過去,嗬斥了林娟子一聲,把她們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