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他在試圖用這些家長裏短的東西傳遞一些信息。
首先,我知道,他那個運輸公司應該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包工頭帶著幾個工人的程度,老板老板娘也賺不了多少錢,所以,他的手下兄弟跟著他的數量很少。其次,我知道,他現在還沒有女人,而且他也不想要其他女人。最後一條很明顯,他受了傷,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根據經驗,一份禮金能搞定的傷肯定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我用不著為他擔心。
完成了密函的解碼工作,我覺得自己頓時成了專家。
九月初九的時候,我從花店了買了一盆茱萸,折了一枝,剩下的還給老板,然後找了個全市最高的地方,向著西南方插下。
阿東居無定所,我也隻能收到他的信,他收不到我的消息,而且他的信都是輾轉幾次才到我的手裏的,我就算想找他也找不到。
南天那邊自從販毒生意受挫後,一心一意投資房地產,倒也做的風生水起,最近也很少騷擾我了,好像真的像上次他說的那樣,好好留著我找他報仇一樣。
小湯說起南天的時候,還是一臉敬佩的神色,不過,這種神一樣的崇拜,我實在沒辦法理解,在我的心裏,南天除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外,什麼都不是。
時間很快到了農曆十月初一,南方的天氣也開始冷了起來,這一天我準備了一些祭品,在茶室裏擺了一桌,然後點上蠟燭點上香,想祭拜一下黑豹。
我剛剛準備完畢,就聽到外麵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我回頭一看是笑笑。
她很少這麼著急的,這次卻抱著個說大的箱子滿頭大汗的跑了上來,然後往我的懷裏一塞,”喬姐,你看看,裏麵是不是炸彈?“
我頓時懵了,恨不得立即把這個東西塞回她的懷裏。
這個丫頭,有這麼玩的嗎?都懷疑是炸彈了還心急火燎的送上來塞到我的懷裏?
不過,接都接了,我也不敢隨便扔,萬一我的哪個仇家真的給我寄個炸彈來,這一扔說不定就爆了,就算不是炸彈,裏麵要是一窩老鼠或者蛇什麼的,跑出來也能嚇我個夠嗆。
我白了笑笑一眼,”以後這種東西別往屋裏拿。“
笑笑蒼白著臉,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帶著哭腔說:”我也不想啊,可是那個人說不交到你的手裏就把這個引爆。“
她抬起了胳膊,我看到上麵掛了一串鞭炮一樣的東西。
“切!這種東西都能嚇到你!”我上前一把扯掉那串東西,“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真的?”笑笑本來非常緊張的想後退的,可是,看了看我把那串東西扔到窗外都沒有爆炸,才略微放了心。
“一看就是塑料的,誰家做炸彈用塑料的?”我對她嗤之以鼻,可是接下來的問題來了,這個箱子我究竟應不應該拆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