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那件事情以後,她的心裏再也沒有那麼輕鬆過,小雪的慘死印在我的心上,也印在了她的心上。在我的心上,這個烙印成了複仇的動力,在她的心上,卻成了時時刻刻折磨她的傷疤,我有好幾次半夜起來的時候,都發現她一個人躲在廁所裏偷哭,有時候還會買回幾包香燭,偷偷給小雪點上,請求她的原諒。
林娟子見她躲閃,更加得意,嗓音立馬裏高了吧就度,“那個時候要不是有紅姐,一把塑料手槍鎮住那幾個混混,你們早死了,還哪來的今天?一個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知道過河拆掉,反正,這次你們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她的呼吸聲很是沉重,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我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麼主意,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看清人心。
“沒錯,紅姐一定是要救的,我就不信,憑我們這麼多人還不敢動馮程程了。我們老大是誰,曾經的黑豹夫人,南天南老大見了都要禮讓幾分。當初在紅樓的時候,要不是她危急時刻出手,黑豹就完了。她連那麼凶悍的男人都不怕,怎麼會怕馮程程一個女人,一個野機頭?”阿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嘴裏說要救陳紅,但是我知道,她是向著我說話。
吹噓一下我的功績,借機用我來壓那幾個人。
不過野機頭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是指抱養的兒女,不是野雞的頭目,顯然不應該用在馮程程那樣的人身上。不過對此,我也沒有過多追究,既然在這麼多人麵前,她給足了我麵子,我也不能為了這點兒小事讓她丟臉。
聽到她如此說,外圈那幾個新來的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看著看著,竟然萌生了一種崇拜的意味。
“阿羅說沒錯,陳紅我們是一定要救的,不過救人總得有個策略,總不能頭腦一熱送上門去,這無異於一場自殺。我們做姐妹的,不但要將義氣,存熱血,還要有頭腦。“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腦袋,然後再次故作威嚴的將目光一掃。
目光過處,那些人果然安靜了許多。
“有什麼辦法?“那個林娟子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其實,她投靠的本來是陳紅,對我對陳紅的頤指氣使本來就看不慣,”馮程程都點名讓你親自出馬了,那個不成你帶著姐妹們去打群架不成?“
“是啊是啊,難道你還想再派幾個不中用的去刺殺她?“白雪瑩附和道。
“你們說什麼呢?“笑笑生氣了,指著她們的鼻子大罵道:”要說不中用的也是你們,你們說說,自從跟了喬姐,你們是掙得錢多了,還是搶的地盤多了,還不是跟在別人背後撿吃剩的?“
“你!“白雪瑩氣結,站起身來就要動手,笑笑得意的斜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怕她。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們,”你們再這麼鬧下去,還沒救出人就已經窩裏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