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這幾個小姑娘也漸漸能自給自足了。
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讓她們過的,但是有時候別人的命運,我真的左右不了,看著她們日漸沉淪的時候,我隻能希望她們沉淪的快樂些。
南天那邊好像也出了些事情,這一段時間,他無暇管我,也不來看我,隻是又派了一個人天天盯著我。
那個人姓湯,我們叫他小湯。他是個小個子,長得很敦實,動作也很敏捷,遠遠看去,像一隻小號黑猩猩。
我偷偷的試探過他,他的身手很好,我確定沒辦法把他在需要的時候一招解決掉,加上他的存在無形中充當了我們的保鏢,我便漸漸地和他聊得多了起來。
他來自北方的一個武術之鄉,從小的夢想是除暴安良,可是從小習武的他沒有考上警校,隻能在小地方做了個保安,後來在一場打鬥中他的才能被南天發現,帶回G市做了貼身保鏢。
我問他知道南天是幹什麼的嗎?
他很憨厚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南天,盡保鏢的職責,哪怕肝腦塗地也不怕。
我說如果南天是個壞人呢,那麼你這麼做就是助紂為虐。
他不以為然,他說是不是助紂為虐他不管,他看中的是南天的義氣,為了這份義氣,他死也值了,他甚至還跟我說起古惑仔,說起山雞,說起陳浩南,一連崇拜的樣子。我知道,他這個人已經完全被南天蠱惑了,或者,骨子裏那種天生就有的東西徹底被南天喚醒了。
我笑了笑說,南天幹的可比他們大的多了。
他很好奇,眼睛的光彩更盛,用手撐著桌子,湊上前來,問:“怎麼個大法?比馬龍白蘭度或者艾爾帕西諾的教父還牛鼻嗎?”
我無語,我開始懷疑他除暴安良的初衷。
後來我發現,小湯和南天的其他手下不一樣,他很健談,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能侃上半天,說話幽默風趣,人又勤快,很快就受到了女孩子們的歡迎,漸漸成了我們的婦女之友加免費搬運工。
除了在是非觀上不能苟同之外,其他的時候,我們相處的異常融洽。
他這個人話多,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他說話很有分寸,不該說的一個字不說,我跟他套了很長時間的近乎,他也沒有透露南天一星半點的秘密。
這段時間,我收到過幾個快遞,我知道是阿東送來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也許是知道我的身邊有南天的人所以不敢出來。有時候,我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時,目光會莫名其妙的停留一會兒。我知道,阿東就躲在什麼地方悄悄地看著我,以一個老頭兒的身份,甚至一個大罵的身份兒。
時間很快過去,眨眼已經到了年底,大街小巷都想起了“恭喜恭喜……”的音樂,花店裏擺放的金桔樹葉多了起來,到處一麵祥和的其樂融融的景象。
中國人的一年一度的大節就要來臨了。
在臘月二十四這一天,我又收到了幾份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