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會死去,可是天亮的時候,我還活著。
貴賓室裏隻剩了南天和林蚺兩人,其他人不知去向。
我像一灘爛泥一樣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因為下滲很痛,根本沒辦法閉合雙腿。
我的身上布滿了傷痕和汙物,我就以這樣一種非常令人羞恥的姿勢躺在他們的麵前,看著他們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喲走著,時而迸發出一陣陣嘲弄的笑聲。
他們在嘲笑我,也在嘲笑黑豹,嘲笑他心心念念保護的女人如今竟然淪落成了這幅樣子。
我用力的一扭頭,眼淚瞬間滾落。
南天回頭,拿了一件長長的風衣,蓋在了我的身上,貓哭耗子似的說道:“穿上吧,嫂子,以後這樣的日子多著呢。“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把那個秘密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放了你,給你自由,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要是實在沒什麼地方去,我把這個天堂娛樂城送給你也行。孫唐偉那個家夥就是一頭豬,你不忍心看著娛樂城這麼一顆好白菜被他那頭豬拱了吧?”
他俯視著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可是在我看來,他的表情讓人惡心至極。
林蚺在旁邊看著,嘴角往上一抽,冷冷的笑,忽然長歎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女人的嘴巴,我們是沒有辦法撬開了。“
他說著無奈的話,可是眼睛裏竟然沒有絲毫失望的意思,反而閃過了一抹景光。
“不如直接殺了她。“他的手一動,迅速有一把閃亮的東西落入了他的掌心。
我知道,那是一把匕首。
我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等著那把鋒利的兵刃割破我的喉嚨,然後,我就可以徹底的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了。
昨晚的一切,是我這一輩子經曆的最可怕的噩夢,我再也不要重來一次。
指甲彈著兵刃,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落入我的耳朵,好像死神敲響的喪鍾一般,讓人不安,卻又無可奈何,甚至還有點兒想快點兒結束的衝動。
可是半天,那個林蚺並沒有靠近。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那把匕首已經收了起來。
“像她這種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任何事情都威脅不了她,南天,你還是盡快找到你的那個小侄女,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林蚺回頭,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仿佛突然被刀子戳了一般。
男人的臉變得這麼快,那麼多個癡纏的夜晚,在他的眼裏已經如煙雲散盡,現在的我,就是一隻一文不值的破寫,他認真看一眼都不願意。
“就快找到了,著什麼急?“南天抽了一口煙,幽幽的說到:“美國的學校能有多少?我派出去的手下已經派出了三分之二,我就不信,我哥忍心把女兒藏在地窖裏。”
什麼?他們竟然開始對那個小女孩地毯式搜索?
我的腦袋嗡隆一聲。
“在找到我的小侄女之前,還是讓我的嫂子好好休息休息,畢竟再怎麼逼她她也不會說什麼。”
他走過來,掀開那件風衣,看了我一眼。
“這一身皮膚可是水嫩的人人羨慕呢,玉瓷一樣,沒有一點兒瑕疵,休養好了,不留傷疤,還能多賣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