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的坐起來,奮力推開他,不顧一切的衝向門口。
我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做了這麼多年的表字,早已經將那些所謂的廉恥都丟在了腦後,但是,黑豹剛剛死,他的屍體還沒有冷透,我不想讓他對我失望。
我剛衝到門口,抓住門把手,還沒擰開,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接著一條粗壯的手臂瞬間箍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勒得喘不上氣來,幾乎要窒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那個人好像有些生氣,手上更加用力。
“跑什麼?”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憤怒,他箍著我的脖子,一手已經探到我的小腹下,隻一用力,就把我抱了起來,轉身,一下子甩在了床上。他的手臂稍微一鬆動,我就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直咳得眼淚直流。
“你不是南天?”半天,我才喘上一口氣,我爬起來盯著他,明知故問。
其實,我也不喜歡南天,我隻是想讓這個人誤以為我是南天的女人,希望他能有所顧忌,我也好逃過一劫。
可是,他顯然不怕南天,聽完我的話,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我嚇得往後退了退,一把扯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我躲在被子裏,抬起頭,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我沒有見過,至少,在天堂娛樂城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的膚色很黑,卻不是那種天然的黑,我能看出他的臉和脖頸以下的部分有明顯的色差,他半敞開的胸口更是白的有些讓女人嫉妒。
很顯然,他是個經常忍受風吹日曬的人,這樣的人,多半是幹粗活的民工,可是他的體型,他的神態,顯然有沒有那種在社會底層忍辱偷生的人的自卑或戾氣。
他大約有四十上下的年紀,一雙眼睛幽深陰冷,眼角帶著瘮人的笑意,讓人好想看到了一隻悄悄靠近的老虎。他的手上有厚厚的繭,和阿東的很像,我猜測,他一定是個用慣了槍的。
在這個世上,經常用槍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壞人,一種是好人,然而,好人用槍的頻率顯然沒有壞人高。他,或許是個毒販,或許是個殺手。但是作為殺手,他的力道是有了,做事的風格卻不夠冷靜。
在美色麵前饞涎欲滴,怎麼說都不是一個殺手應該有的素質。
我能從他越來越亮的眼神中看出一種灼熱的欲望,這種欲望,讓我不由更加緊張起來。
其實落在南天的手裏,我就沒有想過能全身而退,可是我已經遇到了黑豹,我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
他慢慢的靠過來,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氣息,我覺得空氣都凝滯了。他抬起手,摸了一下下巴,忽的俯身下來,大手一用力,猛然掰過我的臉,一雙深黑的眸子驟然一緊。
“寶貝兒,南天已經把你送給了我!”
冰冷的氣息從他的嘴裏吐出,噴在我的臉上,讓我忍不住一陣戰栗。
什麼?南天竟然把我送給了他?
嗬,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一件禮物,說轉手就轉手?然而,麵對他越來越逼近的身體,我已經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