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盯著他,他的眼睛裏卻隱隱有笑意,好像報複了我一下,很得意似的。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在心裏暗暗的罵他。
我如果說錯了糾正一下不就得了,幹嘛非得搞得根霸道總裁似的?自己明明是個黑蛇會!
我不滿的斜著眼睛看他,他使勁捏住我的腰的手緩緩鬆了開來。
“生氣了?”他低頭,溫柔的一笑。
我扭過頭去,哼的一聲冷笑,“誰敢跟賭徒生氣呢?”
“你說我是個賭徒,我想了想,覺得自己還真的就是個賭徒。剛才我就是在賭,不管我怎麼文下去,你都會回應我。”
他笑得很詭異,也很欠揍。
我下意識的抬起了衣袖,抹了抹嘴。
我回應了嗎?沒有啊,我既沒有主動探出舌頭,也沒有趁勢抱緊他,這算哪門子回應?
忽然,我看見他臉上的笑意綻放的更加燦爛,我知道我上當了。那一刻,我很想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他一腳,再曲起膝蓋給他一個斷子絕孫踢,但是,看了一下周圍他那麼多身材好過健身教練的手下,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能忍且忍吧,畢竟以後還要在他的隱威下混日子。
“其實,對於女人來說,沒有拒絕,就是接受了。”他好像終於意識到了兩個人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接文有點兒不對,很快直起身子,裝模作樣咳了幾聲,重新拉起我的手,繼續沿著猩紅色的地毯往裏走。
我不知道他當初蓋這座大樓的時候,是不是按照婚禮禮堂的規格來設計的,我們在紅毯上足足走了十分鍾,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紅毯兩邊每隔三米就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即使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都帶著一副說大的墨鏡。在別人看來也許是酷,也許是帥,在我看來,他們往那裏一站,就是一個個大寫的”裝逼“。然而,他們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反而很滿意的樣子,在我過來的時候,一個接一個,非常有禮貌卻又毫無懼色的深深一躬,起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我不知道那個躬是對我還是對黑豹,反正黑豹雙目向前,從未旁視,倒是我很沒見識的一直左顧右盼,把他們的穿著打扮甚至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們的背後是一色的金色浮雕裝飾的雪白牆壁,浮雕是各種西方名畫或者雕塑,看起來很文藝很上檔次的樣子,就連上麵的壁燈也都是仿照西方宮廷的燈具設計的,看起來很是典雅。
“品味不錯!”我輕輕的撓了撓黑豹的掌心,伏在他的耳邊悄聲道。
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惜就是太累贅了。“我很不客氣的又補了一句。
他的臉色頓時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