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身邊,意思是讓我坐下,我趕緊跑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一動不敢動。
他不知道噴了什麼香水,難聞的很,更可怕的是,他自己對這種味道好像特別癡迷,隔一段時間就噴幾下,弄得我連連打噴嚏。
“我聽說你的事情了。”他拿起瓶子,往腋下噴了幾下,才冷冷的對我說道,他的話語很陰沉,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煙氣,帶著酒氣,還有戾氣。
我想往後躲,但最終沒有敢動,我知道這個時候隻要我有一點點地方觸怒了他,他就會立刻火山爆發給我看,讓我生不如死。
“多謝翔哥關心!”我低眉順眼,低三下四的附和著。
“我說的是監獄裏的事情。”他緩慢的說道,語氣波瀾不驚,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我的身子莫名其妙的一哆嗦。
“你在監獄裏對我的妹妹好像特別好。“他說著,湊過了臉,手指一勾,將我的臉抬了起來。我不願意與他的那張臉對視,隻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兩隻大鼻孔。
“哪裏,翔哥說笑了。“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臉上的表情肯定比哭還難看。
“如果有什麼得罪紅姐的地方,還請翔哥寬宏大量。“
“我當然會寬宏大量,你是什麼人?一個女教師,能坐上獄霸,能把醫生打了,還能出獄之後沒多久就搭上黑道大哥,你說這樣的人,我能惹嗎?“
我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
“翔哥,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繞了我。”
這個時候,服軟無疑是最好的。
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表字!”那個家夥的手指忽然下移,一下子卡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呼吸困難,不停地掙紮。
“翔哥,翔……”我的大腦很快因為缺氧不聽使喚起來,我的眼前漸漸模糊。正在我以為即將被被掐死的時候,陳翔的手忽然一用力,我的身體頓時被甩的飛了出去。
我像隻麻袋一樣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我的腰撞在了茶幾的一角,頓時鑽心徹骨的疼痛。
我在地上滾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能站起來。我一手摸著腰,一手摸著嗓子,不停的咳咳著,咳嗽了半天,忽然見到一隻皮鞋停在我的麵前,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隻皮鞋已經衝著我的頭踢了過來。
鮮血頓時模糊了雙眼。
後來我知道,幸好我反應的快,在陳翔踢來的一瞬間猛然低頭,要不傷了的不是我的額頭,而是我的眼睛了,那我就廢了。
“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
那個人還想來一腳,忽然門被打開了,聽聲音是豪哥。
“豪哥,沒事兒,教訓一下手下人而已。”陳翔轉了個身,小心翼翼的道。
“怎麼弄成這樣?”那個豪哥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溫度都沒有。黑豹說過,他比陳翔難對付,我不知道在這場事件中,他會站在哪一邊。
我所求不多,隻要讓我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