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臉上已經又啪啪的挨了好幾個耳光。
獄警們剛才因為陳紅的事情走的差不多了,這場惡鬥過了很久,才有一個獄警走過來拿著電棍照著那個騎在我身上,凶猛的對著我扇耳光的女人一擊。
那個人死了一樣,突然的向後倒去。
我的頭嗡嗡響,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又回到了那間隔離室。
這次,我是躺在床上的,沒有手銬。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們料定我跑不了了吧,我動了動,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我的身體疼得就像散了架一樣,連翻個身都很困難。
我苦笑,沒想到監獄風雲的情節會在我身上上演,我其實一起點兒都不喜歡打架的。
有個醫生走過來,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點頭,表示我還沒死,但是我實在太痛苦了,於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怎麼樣。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隻是抬起手裏的注射器,輕輕的推了一下,我看到有液體從注射器的針尖上滾下。想起了上次,我嚇得趕緊往病床裏縮了縮。
其實,我知道那個動作我用的力氣雖然大,卻並沒有移動一分。
所以,那個注射器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紮進了早已經選好的位置。
我的胳膊跟著一陣疼痛。
那個醫生推送完最後一滴藥液,直起了身子,他看著我說:“你剛剛流產,為了防止感染,我給你注射了一些消炎的藥物。”
什麼?流產?
我驚呆了!
這件事情我一直一無所知,我清晰的記得,在進來之前,我的大姨媽還是正常的。
那個孩子是誰的?
我無語,忽然想起了那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
小腹一陣一陣的收縮著,不是特別疼,但是卻在實實在在的提醒著我,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他見我不說話,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那一天,我的臉腫的像豬頭,下滲不停的流血,身子虛弱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樣,後來,我漸漸的感覺不到疼痛了,我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又換了個地方。
我的手腕上插著針頭,不知道什麼液體正從細細的管子裏一點點流入我的身體。睡了一覺,我的精神好了很多。門開了,有個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架子上掛的吊瓶,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眼神裏充滿了鄙夷。
“褲子脫了!”
她冷冰冰的說著,手裏拿著一個撥火鉗一樣的東西,長長的,上麵有一塊散發著藥水味道的棉花。
“還愣著幹什麼?消毒!”她見我猶豫,語氣愈加嚴厲起來。
我扭動著身子,費了半天勁才完成那個動作。
然後,我就感到了下滲一片冰涼。
她的動作很粗魯,但是也算專業。
“好了!”
我沒有力氣穿衣服,隻是拉過了被子遮羞。
她出去了,我看了看周圍,這才意識到了我已經離開了監獄,來到了醫院裏。
也許,像我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沒辦法處理了。
也許,在這裏,我能過幾天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