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燃燒,那種東西在裏麵撩撥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我急切的需要釋放什麼。
那個人卻始終不緊不慢,似乎很喜歡我這種想要卻得不到的樣子。
“想要嗎?“
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神經,我不停的點著頭。
那一晚上,我不知道他在我的身上瘋狂的衝刺了多少次,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的時候,他才把我的手銬打開,然後拿出一支錄音筆說:
“想聽聽嗎?“
我憤怒極了,想上去給他一個耳光,身體卻怎麼都站不直,努力了幾下還是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他看著我,惡狠狠的笑著說,“你以為進了監獄,就可以立一座貞節牌坊?哼,做夢去吧!你什麼時候見過一隻爛蘋果重新變成好的過?所謂的改造,所謂的重新做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頓了頓,繼續冷笑道:“聽說你成名前是一所高中的老師,嗬,那肯定是個有文化的人了吧,這些道理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
我無言以對,確實,即使在監獄裏,我還是一個靠出賣身體換錢,靠出賣身體換減刑的。
“告訴你,這裏麵都是你的叫聲,沒有人強迫你,沒有人引誘你,所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你就算說出去,也一點兒用都沒有,我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你不但得不到公正,還會因為試圖勾引工作人員,罪加一等。“
他看了我一眼,把那支錄音筆放入口袋裏。
我盯著他,努力的辨別著那雙眼睛,可是,我苦苦搜索了幾遍記憶,還是沒有能找到他的影子。
他竟然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他把衣服扔給我,讓我穿上。
我心灰意冷,拿過衣服,一下一下,機械似的裹在了身上,我忽然覺得很絕望,對這個世界徹底的絕望。
我出生的時候,是老夏給了我希望,這個希望在我的母親回來時破滅了。
我被送進警察局,是許翊給了我希望,這個希望在他親手把我送進那個魔窟時破滅了。
而後,在那個人間地獄一般的孤兒院裏,又是李蠻子和王浩給了我希望,可是這兩點希望的光畢竟過於渺小,很快便經不起風雨也滅了。
再後來,王鐸給了我希望和尊嚴,那個令人頭痛令我害怕的孩子,試圖用一生的幸福換回我的自由,可是我最終還是搞砸了。
我的世界裏的所有的光,都一個接一個的熄滅。我對這個世間本來不存任何希望,我隻希望那些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們的人,能不來煩我就好,可是,沒有,我在這個地方,竟然再次遇到了一個魔鬼。
一個真正的衣冠禽獸。
我苦笑。
衣服拉到肩頭,又再次滑落了下來,如此反反複複幾次,我才顫抖著將它穿好。不知道是因為藥力的作用還是因為氣憤,我的手直到那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是顫抖著的。
獄警進來,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雙腿之間的血跡上,他沒有說什麼,再次給我戴上手銬,把我送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