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喊,但是我喊不出聲。
我痛得哭了出來,眼淚很快流下,滲進那塊又髒又臭的抹布裏。在我痛的幾乎要麻木的餓時候,那些壓在我身上的女人終於爬了起來。
“她這個樣子不知道被玩了多少次了,還他娘的裝清純。”
我剛翻過身來,那個胖女人就淬了我一口,我抬起手,撤掉嘴裏的抹布,氣憤的抹下腥臭的口水。那些人見我瞪眼,紛紛圍了過來,挑釁似的盯著我,一個個臉上帶著狠厲的冷笑。
我默默往床裏縮了縮,找了一塊東西,勉強蓋住羞恥的地方。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哈哈的笑了起來。
監獄,原來是這麼個黑暗的地方,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下來,想把我的囚服撿回來。
我的手剛剛碰到褲子,一隻穿著拖鞋的腳立刻踩了下來,我疼得啊的一聲慘叫。
那個踩著我的手的女人嘿嘿冷笑了幾聲,又在我的手指上使勁碾壓了幾下。
我已經疼得一身冷汗,可是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有一個人堵住了我的嘴,那隻手冰冷油膩,還有一股尿騷味兒。
“鬼哭狼嚎的幹什麼?”
管教的腳步聲傳來,籠子裏立馬安靜了下來。那個些女人一個個乖乖的後退,回到了了自己的位置上。
“九五二四,到底什麼事?”那是個男獄警,我一看,嚇得立刻縮在了被子裏。
他看了一眼地上,顯然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穿過人群,落在那個站的筆直的女人身上。
原來她的代號是九五二四。
我戰戰兢兢的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紋絲不動,妖媚的眼神也收斂了很多,她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報告管教,新來的嫌囚服醜,撕了,我們勸說也不聽。”
那個管教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我的手上還有傷,沒有破皮,但是很痛,想到她們今天說收拾一下新來的,我便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麼。
其實,雖然很多次想過死,真正想到要死在這些人的手上,我還是覺得委屈。
我不能讓我的身體爛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我寧願自己流盡鮮血,或者摔成肉泥,我也不願意讓這麼一隻隻肮髒的手觸碰我。
雖然我自己並不幹淨。
那個管教並不想多事,他停下來,見沒有人敢再動,訓斥了一頓,就提著警棍到其他地方巡邏去了。
那些女人沒有再為難我,我默默的收拾起殘破的囚服,小心翼翼的穿好。
“喂,新來的,這位是陳紅,陳姐,以後記著,在她麵前給我放老實兒點兒。”那個瘦高個的女人曲起大拇指,指著那個向管教報告的嬌媚女人。
我抬頭,目光正好和她的撞在一起,她笑了笑,臉上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