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招氣勢之霸道,一劍過去,八荒六合皆如此,無人生還!
可惜,他未能登到塔頂,要不然會有幸領略到這部天功的風采。
由此可見,依他的推測,這裏毀滅的原因或許與武陵有關,隻是武陵乃天界聖地,至初代陵主離去後,早已不聞人間世,所以這座雪原也就成為了一個迷。
困住所有人的未解之謎!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黑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繼續向前,他從來不害怕恐懼,因為他可是林界,那個剛出道一年,從下界南嶺入關,一路向北,所向披靡,隻用了十年時間,便已圓滿了七大境界,成為史上第一人,也是最年輕的聖境強者,有年輕劍聖的號稱,是一個無敵的神話,無人知曉他的來曆與姓名,因為他就叫林十年,世人都是這麼稱呼的,因為其太恐怖了,簡直是天縱之才,為道而生的!
放眼古今,所有至尊仙人,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有當代天驕翹楚,在他麵前都要黯然失色,什麼天賜神體,什麼聖地古族神子神女,在他麵前都要夭折,他就是一個逆天怪胎,已經無法用常理來度之,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眼前這個站在風雪中的普通青年,竟然就是當今的一個無敵神話,傲視群雄,無人能敵!
但有來敵,我自一劍斬之!
雪域的入口,是一座高聳的青銅石門,足有幾千丈,猶如擎天巨人橫亙在此,外表散發著冰冷光澤,那是萬古歲月餘留下來的痕跡,簡直是大巧之功,鬼斧之傑作,撐著天穹,擋著無盡的風雪。
所有的狂風暴雪都在這扇門的後麵,儼然被盡數擋下,後麵就像是一個被捅破的世界,裏麵有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有混沌亂流,宇宙罡風,雷電塘坳,虛空漩渦...
真正站到麵前,才感自身的渺小,特別是這門隻裂開一小口,那是一個很特別的缺口,世界上所有風雪都來自這道小口,但已經令他足夠震撼,不足十尺的入口,恰好能容納下一個人的寬度,竟然就引發出如此駭人的風波...
那麼,這扇門後究竟又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啊...”忍著風割肌膚的疼痛,林界皺緊了眉頭,眼瞳似一道劍光,犀利而淩人,不催動任何道法氣息,就這樣憑著普通的身子撐著進去。
他渾身都是雪塵,一隻手扣住門縫,因為用力而導致在不停抖動,那覆在上麵的多年風塵,被他的手抓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雖然隻有數寸,但足以體會到他有多麼的吃力丶痛苦,因為麵對的可是一個世界的能量暴風,他一隻小小的螞蟻,又怎能撼動世界?
可是...他就是做到了,另一手也順利扣住另一邊的門縫,也因此,他整個人都懸浮了起來,要不是他體質特殊,換做其他人早已被風扯成兩半。
“噗!”
一隻雪魈經過,當即爆碎,化成了血霧,被風暴的恐怖速度迅速帶走。
林界臉色猙獰,近乎扭曲,額頭上滿布血筋,宛如置身在生死邊緣,腦袋一片有些混亂,眼睛都睜不開了,含著雪花,都想要大吐淋漓,胃部難受,四肢骨頭劈啪作響。
任憑誰也不想來這種鬼地方,除非是開天偉人,否則怎能撼動天地,欲與天公試比高呢?
“我走遍天下,經過萬險,來到這裏怎能就此放棄呢?”林界內心響起一個聲音,“當年父親也是這樣進去的嗎?既然他能承受的,我也不能氣餒!”
在這一刻,他渾身爆發萬丈光芒,衣服爆碎,手中那柄劍自主掙脫,頓時拔劍出鞘,嚶得一聲,劍意湧現,劍光橫空,這柄劍寒峭無比,出現的那一刻竟然使之所有暴雪都凝滯了,它橫在門縫間,為林界護航!
林界神色有些疲憊,身體落地,見暴風停止後,他輕聲說道:“多謝!”
那劍似乎有感應,微微顫動,發出一道天籟劍音,似乎在回應它的主人。
細細看去,這劍不過五尺,有股特殊的氣息彌漫,很空明,仿佛是靈魂狀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但卻有壓製這個世界的能力!
“我將你分開來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這樣做...”林界摘下魂劍,想起了很多,如果有曾經見過這劍完全體的,一定會倍感驚訝,因為這劍被分割開了,魂與體分離,不是完整體!
他收斂了所有情緒,沒有立刻進入雪域,而是站在門中間,看著原方世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事物到來。
他捂著胸口,有些咳嗽,且麵色微微蒼白,顯然為了擋住風暴,花費不少元氣,但姑且還能站穩,不至於狼狽的倒下去。
“既然來了,何妨不出來一敘?”他聲音平淡說道。
附近,枯鬆倒掛,除了風雪哪裏還有什麼人煙?他這麼一說,聲音比之風暴還有威懾力,直接震落鬆樹上的雪花!
也因大風吹散了一些霧氣,終於能看清遠方一些山體輪廓,在那百裏之外的雪地上,赫然林立著諸多道身影,還有戰馬發出的嘶鳴,有銳利兵器與機械散發出的凜冽光亮。
這竟然是一批軍隊,駐紮在此等候多時,卻不敢貿然臨近,隻因為前方那個青年很危險,沒有絕對把握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林十年最出名的就是劍法,人人都忌憚他的劍。據傳,他還得到了劍仙的指點,曾出入過武陵,幾年不見,其劍道愈發的深不可測。
這時,一名年輕的軍官騎著鐵騎微微走出,他身材魁梧,帶著鋼盔,以至於看不清楚真正的麵目,但在林界眼裏,有沒有頭盔遮擋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