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某個方麵不是另外一個人對手,心存腹誹時發現自己有一方麵卻比對手強,而且那個人還需要自己幫助,那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
這話放在楊寧耳朵是十分悅耳的、愜意的,宛若沙漠的雨露惠澤心脾,他那布滿鬆樹文的老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說道:“那是!”
蘇瑞現實生活中的圈子湫隘,認識的老頭也是寥寥無幾,可是從來沒有遇到楊寧這種一點都不謙虛人。
蘇瑞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
兩人保持沉默良久,等到最後一個火罐拔上,楊寧伸了個腰,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先躺著,等下我再來給你拔罐子。”
話畢,楊寧轉身走出房間,在大廳裏的吳伯看到楊寧出來,急忙問道:“老楊,蘇瑞現在沒事了吧?”
“這還是第一期治療,接下來還要至少一周的治療,最關鍵的還是那小子別練氣,不然二度傷害,恐怕是扁鵲在世束手無策。”楊寧說道。
吳伯沉思片刻說道:“噢----老楊真是謝謝你了。”
“其實我不明白老吳你為什麼那麼關心那小子,莫非你是想讓那小子以後做你孫女婿?”楊寧像是在思索什麼,慢慢的說道。
很不巧這話被從房間裏出來的吳蓉蓉聽到,她臉色瞬間變得如晚霞一樣緋紅,不可否認這是羞赧。
原本就不太喜歡楊寧的吳蓉蓉很詭譎的翻了白眼,說道:“爺爺你們在說什麼?”
畢竟現在吳蓉蓉還是個學生,年紀也不大,總不能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孫女其實我感覺蘇瑞那小夥挺不錯的,你將來就跟了他吧。
吳伯和楊寧麵麵相覷,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沒有說話,片刻,吳伯故作手忙腳亂的說道:“我去看一下蘇瑞。”
本來楊寧就被吳蓉蓉的眼神憋得很自在,心裏自問,你去看蘇瑞,那我呢?他笑了笑,說道:“我也去。”
“---------”吳伯和楊寧走進房間,吳蓉蓉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去看蘇瑞不是應該去蘇瑞自己的房間看嗎?
怎麼進自己家房間,等到吳伯和楊寧進入房間後,他也跟著進去,很不恰因為拔火罐蘇瑞隻穿著一條紅色辟邪的內褲。
這在男人看來沒什麼,在男人與女生單獨在一起看來也沒什麼,可是當著這麼多人,吳蓉蓉頓然臉刷一紅。
除了羞赧,她沒有想太多,急忙雙手捂著眼睛,這該死的蘇瑞真不要臉,竟然赤-裸-裸著身體躺在自己家,說道:“蘇瑞你要死啊?”
蘇瑞很鎮定的抬起頭,沒有直接回答吳蓉蓉的問題,說道:“楊爺爺我的罐子可以拔了嗎?”這還是蘇瑞第一次這樣禮貌的稱呼楊寧,以前的事情畢竟是過去,現在他好歹幫助自己療傷,於情於理都應該禮貌稱呼。
見蘇瑞和楊寧化幹戈為玉帛,搶先道:“老楊可以拔了嗎?”
“等等----”楊寧轉頭,向吳蓉蓉說道:“孫女你還是先回避一下,我等下還要繼續給針灸。”
吳蓉蓉想了想,問道:“為什麼要給他針灸?”
“蘇瑞病得很重,要不得到合理的醫治,就要掛掉嘍。”說到掛掉時楊寧故意拖長聲音,感歎道。
“----噢!”吳蓉蓉很是懷疑的看著蘇瑞,說道:“賤人你裝得還真有有模有樣,昨天還生龍活虎的陪女生逛街,今天就這樣,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吳伯知道蘇瑞去學校讀書,隻是他不知道蘇瑞為什麼去學校讀書,又是什麼人幫他搞關係進入學校,現在聽自己孫女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