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氣越來越少,我的胸腔已經有了痛感。
意識逐漸沉淪,我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裏了。
不,嵐山!
她的臉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心頭猛突,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智清明後,我用手掌推了推上前的棺蓋。
雖然它很厚重,但推開還是有可能的。
我不停的交換著內力,使得每次出手,都能把棺蓋推開一點。
努力了半天,當棺蓋掉落的那一刻,我躺在棺材裏,貪婪的吸取著每一寸新鮮空氣。
等大腦重新蘇醒後,我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空氣,發現它帶有幾分血腥。
等等,我好像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在海裏,哪來的血腥味空氣?
一時之間,重獲新生的喜悅猛然淡去。
我甚至沒有勇氣套頭去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嘰咕嘰咕……
泛水泡的聲音,給附近平添了幾分詭異。
我躺在棺材裏,雙手窩成拳,時刻準備攻擊。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剛開始的詭異聲音外,再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我僵直著身子,直到全身發麻。
“還有三分鍾……”
又是那道蒼老的聲音,我猛然抬起眼皮,想起還有這麼回事。
完了,三分鍾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猛然翻身站起後,我跨出了棺材。
腳底一片水,而且放眼望去,我好像在死海的中央。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粉衣女子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我強忍著內心的惡心,開始狂奔起來。
很快,我就看見一座斷橋邊,坐著那個粉衣女子。
而且嵐山就站在她身側,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我去!這個女的也太狂了吧,竟然敢使喚我的嵐山。
大步向前,我跨到兩人眼前,一把扯過嵐山,將她護在了懷裏。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粉衣女子剛看到我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伸出手指,僵持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句話。
“怎麼,沒想到我會這麼快逃出來吧!”
我冷笑一聲,也不打算和她廢話,拉著嵐山就想離開,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嵐山給拉住了。
“你是誰?放開我!”
嵐山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捅進了我的胸口。
我忍住痛楚,跟她簡單解釋了兩句,可沒想到,她不僅不相信我,反而衝著粉衣女子喊主人。
我呆站在原地,整個人就是一副石化的狀態。
“嵐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這是我最後的掙紮。
嵐山眼裏的厭惡,讓我步步後退。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忘記我!”
我不忍心衝嵐山撒氣,隻能對著粉衣女子吼。
她嘴角勾笑,滿臉不在乎的抬眼看我。
“跟我有什麼關係?可能是你魅力不夠大吧……”
她的冷言冷語,擊潰了我最後的理智。
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得時間的限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