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身處何地,捆綁的手腳不得一絲動彈,眼前一片的黑暗,這究竟是在哪裏。
恐懼、不安、慌張,一切不好的詞彙在大腦中過篩子一般,慕容雪勸著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冰冷的空氣中,渾濁的氣息,慕容雪慢慢地讓自己安靜了下來,想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周日去給楚梓媛買輔導書的空隙,在地下的停車場,自己莫名的被人捂住嘴後就失去了意識,現在到底是在哪裏?現在是什麼時候?會是誰要綁架自己?是什麼目的?
不遠處,傳來一絲絲響動,似乎是人在挪動,慕容雪開口沙啞的聲音:“是誰?誰在哪裏?”
響動突然停了,微弱的女聲傳來:“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裏?”
慕容雪對聲音極度敏感,她聽出來是孟纖羽的聲音,她連忙說道:“纖羽,是我,我是慕容雪,你怎麼會在這裏?”
似乎是孟纖羽挪動過來:“雪姐,我不知道,我在這裏好幾天了,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慕容雪心裏更加疑惑起來:“我也不知道,你見過什麼人嗎?”
“沒有。”孟纖羽,“他們隻是一天三頓有人送飯進來,給我塞個半飽,就走了,沒有人說一句話。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綁我來這裏,雪姐,怎麼辦啊?我們該怎麼辦?”
慕容雪雖然心裏焦急,但此時情況下,她卻安定了下來,勸慰孟纖羽說道:“纖羽,別害怕,著急也沒用,既然把咱們弄到這裏來,就一定會有人來,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沒有。”孟纖羽搖著頭說道:“沒有,他們每天就來送飯,沒有人說話,雪姐,我害怕。”
慕容雪聽著孟纖羽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點點的挪了過去,說道:“纖羽,別怕,我在這裏,這時候,怕也沒有,碰上了就得想辦法解決,總有人回來的。”
不知挪了多遠,慕容雪碰到了孟纖羽的身體,孟纖羽這幾天極度緊張,熟悉的人靠了過來,她練滿把自己的肩膀靠在了慕容雪的肩上:“雪姐,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綁我們?是要錢,還是別的。”
慕容雪靜靜地思索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纖羽,你這次回來之後,見過什麼人沒有?都有誰知道你回來了?”
“雪姐,我誰都沒見,就家瓴訂婚那天晚上去跟你說了幾句,回家把車聽到路口,往家走得時候就被人敲昏了帶到這裏。雪姐,你說會是誰呢?”有了慕容雪在身邊,孟纖羽的心也不再像前兩天那樣焦躁。
“我也不知道,他們綁咱們來,肯定有用處,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別害怕,這幾天嚇壞了吧?”慕容雪安慰著說道。
“嗯,嚇死我了。”孟纖羽害怕的說道:“剛醒過來,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在哪裏,有人來也不會跟我說話,陰森森的,也不敢睡覺,後來實在挺不住了,就眯一會兒,可是也睡不踏實。”
“沒事兒了,纖羽,他們應該不會要咱們的命,留著咱們在這裏,總會有用處的,好幾天了,你也累了,我在這裏陪著你,你靠在我身上,好好歇會兒,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慕容雪冷靜的說道。
“雪姐,你不怕嗎?”孟纖羽聽著慕容雪的話奇怪的問道。
“怕有什麼用,怕就能改變現實了嗎?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是狂風暴雨,我們也得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別等著人家還沒找來,自己先垮了。來,躺我腿上,閉上眼睛休息吧,我在這裏陪你。”慕容雪語氣堅定地說道。
“雪姐,真佩服你,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孟纖羽焦躁不安了好幾天的心因為慕容雪而安定了下來,聽了慕容雪的話,她摸索著把頭放在了慕容雪的腿上,閉上眼睛,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不多時,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孟纖羽竟然真的睡著了,事後她也不禁奇怪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由於慕容雪的存在和勸說自己竟然真的能夠睡著。
聽著孟纖羽呼吸聲,慕容雪知道,這丫頭這兩天真的是嚇壞了,肯定都沒有休息,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雪竟然放鬆了下來,嘴角竟然流露出不經意的笑容,但這笑容卻一閃而過。
黑暗的情況下,更容易讓人的頭腦冷靜下來,寒冬的風並沒有吹進慕容雪他們所在的地方,慕容雪靜靜的思考了起來:孟纖羽與自己的關係,是因為薛家瓴而起,自己跟孟纖羽的交集也不過是兩麵之緣,若是因為孟纖羽的關係綁自己肯定說不過去,那也就是說,能聯係上自己和孟纖羽兩個人的隻有薛家瓴,如果是針對薛家瓴,為什麼要綁架自己和孟纖羽呢?孟纖羽和薛家瓴已經是過去式了,利用價值也不會很大,自己呢?不過是薛氏一個不足輕重的人,至少在自己看來不足輕重?薛家瓴看著似乎是個花花公子,可是慕容雪知道,在商場上,薛家瓴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得罪競爭對手;若是因為個人問題,這些年來,與薛家瓴有牽扯的人也就隻剩下了孟纖羽一人?說因為薛家瓴的關係,似乎也不太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