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透過小小的落地窗灑進不大的房間裏,明亮刺眼,王曉珺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到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不打算再睡了。
換好衣服,收拾好房間,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到憔悴而又平凡的自己,想起前些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分手事件,整個心情都暗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整理好頭發就出發了。
生活太過艱難,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就連睡覺的時間也自動縮短了,王曉珺一路走著,帶著無盡的落寞與悲傷,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朋友薛佳的花店。
薛佳不是她的同學,也不是她的發小,卻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打工認識的女孩兒,年齡比她大一歲,家境殷實,在這個小城市裏開著一家花店,平常隻要是王曉珺有時間,都會來薛佳的花店幫忙。
“喲,來的挺早嘛!難得休息,怎麼不在家多睡會兒?”每次王曉珺休息時,都是中午以後才來的,今天來這麼早,薛佳擺弄著花朵很意外的問。
“唉,我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啊,哪兒睡得著。”王曉珺走進花店,找了張椅子坐下,雖然有了精氣神兒,但似乎少了一縷魂魄的樣子,總是透著一股哀愁。
“這是市裏,又不是你家所在的小縣城,你在縣城是紅人,在市裏誰認識啊,有什麼可在乎的。”薛佳雖然清楚王曉珺的事情,卻很是不理解王曉珺的反應。
別人都是因為愛情,分手後垂頭喪氣、死去活來,而王曉珺一沒愛情,二沒和相親的渣男在一起,兩人連手都沒有牽過,隻是吃過幾頓飯而已,有什麼可傷心的,有什麼可無精打采的。至於那些流言,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不去理會就罷了,要這些都還在意的話,那還活不活了。
“說到底還是你想多了。”薛佳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唉,雖然是這樣,可是一想到我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乖乖女形象,別人隻用了一天就毀掉了,我是太不甘心了。”王曉珺提到這事氣憤的說。
“說到底還是你太要麵子了,這樣下去可不行,當今社會可是臉皮越厚越好混。”薛佳看到王曉珺的情緒不佳,挖空心思的找著有趣的話語,想讓王曉珺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還能混到哪兒去,除了每天賣各式的飲料,就是來你這花店看看花,也沒什麼其他的了,對了,今天有沒有要送的花呀,我呀還是和你這些花在一起心情最好。”王曉珺看出薛佳故意轉移注意力,假作輕鬆的說道。
“當然有,不過這個可有點兒遠啊,在東湖區了。”薛佳看了看訂單地址有些不好意思麻煩王曉珺。
“確實遠,這都快出城了,你怎麼不接個s市的訂單啊,那樣我就可以坐飛機送了。”王曉珺開玩笑的吐槽道。
“沒辦法,誰叫最近生意不好做啊,接一單是一單,再說這可是個大客戶,一開口就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薛佳開始包裝花,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王曉珺東看看西看看,看到各種奇花異草,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把花放在車上,王曉珺坐上駕駛位,開著薛佳的四輪小貨車慢悠悠的走向了去東湖區的路線。
雖然不是工作日,可是路上的車還是堵得要命,平常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王曉珺生生走了快兩個小時。
東湖區大多為一棟一棟的別墅,這裏人比較少,車也比較少,果然這個三線小城市裏的富人還是比較少的,公路上不再擁堵,王曉珺不禁感歎著加了一點點車速。
聞著花香,偶爾看看那鮮豔的顏色,不禁感歎,這世界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啊,這不年不節的,什麼人這麼幸福,居然能收到這麼多的花兒。而她糊裏糊塗的交往了第一任男朋友,卻連花的葉子都沒看到一片,如今還要受分手後的閑氣,連老家都不敢回,隻能躲在這市裏的出租屋裏。
想起前任孫良,王曉珺頓時覺得太寒心。
她一直努力忘記秦雪,一直遷就孫良,現在才發現孫良跟她走每一步都在算計。
自打她同意互相來往、互相了解後,孫良就以她的男朋友的身份自居,連表白都省了,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成了她的第一任,好不容易來市裏接她一趟,就要求見父母,見完父母就要求她去他家,每一次都是兩個選擇,她不選前者就得選後者,完全沒有拒絕的空間,若兩者都拒絕就表示分手,可是真正選擇分手之後,他又糾纏不清,毀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