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二人見出了茅山還以為是誰,結果看見我後震驚不斷,“謝兄,我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你怎麼還是來了啊。
我回道,“我不來你倆現在早就是上官漁劍下的亡魂了,不來行嗎。
玄逸此時後背還留有兩把長劍,我仔細一看,鮮血已經把道袍染成了烏黑色,見狀我趕忙讓玄逸坐在一塊石頭上,準備替他逼出琵琶骨中的長劍,“你還是先別管我,姚翔修為被上官漁廢了。
什麼,我轉頭看向姚翔,姚翔裝作沒事一樣哼著小曲回道,“這有什麼啊,現在我大仇得報,修為可有可無,沒事的。
我緊緊的抓著姚翔肩膀,“那是你苦修十幾年才得到的修為,你真忍心就這麼沒了嗎?
姚翔推開我手掌,回道,“那有什麼,現在都已經是這樣了,我又能如何。
白寒攙扶著玄逸對我說道,“好了,你們別說了,玄逸都快不行了。
聞言,我趕忙上前查看了玄逸傷勢一番,見劍身已經跟玄逸琵琶骨連在一起趕忙出手震出了長劍,接著玄逸一口逆血噴出,當場暈了過去。
我見此處妖氣極重,當即帶著三人出了山林,往句容邊上一處小鎮掠了去,半個時辰後,姚翔已經跟我站在了一處小河旁,看此處有些熟悉,姚翔細想之下想到了當年跟我在此喝酒的場景。
我道,“怎麼,看出什麼了?當年我二人就是在這裏喝酒,而且還喝了個爛醉,你沒忘記吧。
姚翔已經落淚,聞言抬繡擦掉眼淚回道,“沒有,當年在這裏我們倆好像喝了不少白酒,嗬嗬!當年我還是個紫境修為的道士,現在眨眼便...
姚翔說到此處,哽咽之聲更重,“唉!不說了,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說完,姚翔拿出了一本古書及一把透明的長劍遞到我身前說道,“謝兄,這是奇門遁甲跟玉衡劍,我拿著也沒什麼用了,這兩樣都是送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聞言我趕忙把器物推至一邊,“這個我不能要,這兩樣東西跟了你十幾年,我不能趁火打劫。
姚翔笑道,“什麼趁火打劫啊,我現在就跟個廢人沒什麼兩樣,我不配擁有這兩件法器,更枉為星宿門大弟子。
姚翔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悲傷,失聲痛哭了起來,我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想了想,還是上前說道,“好了,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哭什麼哭啊,不就是被廢掉修為嗎,看開點,你要這樣想就不會難過了,現在你修為被廢,已經不屬於道門弟子了,以後你就可以跟趙姑娘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半響過後,姚翔似乎想通了,直身說道,“嗬嗬!也對,過去就過去了,五弊三缺現在與我無關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姚翔苦笑了片刻,我知道他說這話完全就是不得已,修為盡失,卻是是可以躲避五弊三缺,但在姚翔被上官漁廢掉之時,承受了多大的苦楚也隻有姚翔才清楚,修習道法的道人都有氣海,想要廢除道行,必須要廢掉自己全是筋脈,隨後便是擊散氣海內的天地靈氣,如此,便能成為一個平凡人,再也不能書寫符咒及淩空飛渡。
最後,我還是接下了姚翔贈與我的兩樣東西,第二日,白寒突然跑到東屋叫我,我剛睡醒,問道,“幹嘛啊,大早上的。
白寒由於心情過於激動,加上跑得有點急,此時仍在喘氣,我下床給她倒了一杯水,“喝了,慢點說,在草海都沒見你這麼忙過,現在忙啥啊。
白寒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謝請,玄逸醒了,讓我來叫你過去,他有話要對你說。
我點了點頭,穿好道袍後跟著白寒往主臥室走了去,白寒推門而入,一束耀眼的陽光從門縫內印在了主臥室的牆上。
玄逸見我進來已經撐起身體躺在了床頭,“道行可以啊,居然連從上官漁那倆惡人手裏把我救出來,之前是我小看你了,玄逸見我走來打趣道。
我坐在了床邊的一根木凳上,白寒則站在我身後,想聽聽玄逸想說什麼。
我道,“別開玩笑了,你傷還沒好,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
玄逸道,“還能有什麼事,上官漁勾結尹心水篡位,還陷害你被道門弟子追殺,這事可有?
我點了點頭,“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外邊的人現在都以為你已經被我殺了,想不到現在我倆還能在一個房間內聊天,真是造化弄人啊。
玄逸也歎息了一聲,道,“怎麼不是啊,那日我被上官漁偷襲,接著他又把我琵琶骨用法劍鎖了起來,最後才導致我修為被限製,一直被困在後山,唉!還好你把我救出來了,不然,上官漁那老小子肯定會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