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與願違,當程瑤把自己懷孕的這事告訴唐有宏過後,唐有宏臉色頓時一變,說讓程瑤把孩子打掉,不然就馬上分手。
程瑤得到這一答複淚如雨下,原本打算隻要唐有宏要這個孩子的話她就立馬退學,跟唐有宏結婚,夢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卻未能如願。
原本程瑤還不想打掉這孩子,但一想到如果不打掉的話那她這大學可能讀不下去了,而且還會失去唐有宏,當程瑤一想到這些時,便獨自一人去市醫院把孩子給打了,墮胎後,程瑤身體半個月內都異常虛弱,而唐有宏在程瑤墮胎後的半年裏對程瑤異常冷淡,不聞不問,好像就不關他事一樣。
隻是給了程瑤兩萬塊錢便一直沒找過程瑤,程瑤找過唐有宏,那是在一個豪華的夜總會裏麵,那天,程瑤在包房內問唐有宏,說這斷時間為什麼對她這麼冷淡。
唐有宏聞言摟著兩名陪酒的小姐大笑道,程瑤,是不是給你的錢不夠,說吧,還要多少,一萬?還是兩萬?唐有宏直接從包裏拿出了兩遝人民幣,
程瑤這時才發現被騙,但已經晚了,於是程瑤便拿起桌上的兩萬塊錢心灰意冷的回了學校。
原本程瑤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就在今年假期時,程瑤在宿舍就發現了老是愛有個小孩爬在她床麵前叫她媽媽。
程瑤給室友說後室友都說沒聽到,於是程瑤隻能作罷,假期回到家時,程瑤依舊是聽見有人在晚上老是愛叫她媽媽,而且最近的一個星期內程瑤還看見了鬼嬰,這時候程瑤才知道肯定是自己打掉的孩子回來找她了。
程瑤雖是知道,但她不敢說,因為在那個年代女子若是還未過門就先懷孕的話是會被世人所不恥的。
程瑤說她好不容易才考起的大學,在清河鎮好歹還算有點名聲,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這樣大學生泛濫,當時的社會現狀一個鎮別說是大學生了,就連高中生都很難找。
程瑤還說,假如這事要是讓其它人知道的話她父母肯定會被人笑話,日後要想嫁出去也很難,所以,程瑤便選擇了隱瞞。
而這一瞞差點斷送了程瑤的性命。
聽完這些後,我便對跪在地上的程瑤道:這些事你連父母都瞞?
程瑤見我發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答道:對!這事我不可能讓我父母知道,因為在我父母眼裏我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事的話他們肯定會很失望。
我道:你心中既還存有孝道,為何又會去打掉自己的孩子?
程瑤答:道長你不懂,我也是沒辦法在這樣做的,如果唐有宏要是跟我結婚的話我肯定不會這樣做。
我平淡的回道:那是一條命你知不知道,孤魂在下地府投胎後可能是曆經了千萬磨難才得投胎做人,但它們還未出生就被你扼殺,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
程瑤聞言頓時感覺羞愧無比,埋著腦袋對我道:道長!我知道錯了,當時是我鬼迷心竅以為傍上了個大款就能不用努力還能安穩的過一輩子,但現在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道長莫要傷害它。
說完,程瑤抬手指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鬼嬰。
鬼嬰見程瑤指向它,口中呻呤道:“媽媽,媽媽…….
我走到鬼嬰麵前,蹲下身對鬼嬰道:是她親手殺害的你,你恨不恨她?
鬼嬰見我發問,稚嫩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回道:恨,但我又能怎麼樣,現在被你打成這樣,難道我還能取她性命,讓這個女人下來陪我?
我道:塵歸塵,土歸土,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難,即使你現在恢複了道行殺了她,你就能投胎轉世了?
鬼嬰聞言說道:那女人我還沒出生她就殺了我,我就是要讓她下來陪我,這是她欠我的。
說到這,鬼嬰的怨氣忽然飆升了起來,雙腳在地上不停的掙紮想要爬起來。
見狀我依舊是蹲在鬼嬰身旁,雖說鬼嬰暫時被激發出了怨氣,但它被我布下的符陣傷得太重,短時間內即使怨氣在大也威脅不了我,這也是我為何臨危不懼的原因。
我道:你要是真的殺了她,發泄掉了心中的怨氣,那當你下到地府後判官又會如何判你?“枉殺無辜,十八層地獄的刑罰你固然是逃不掉,但這樣值得嗎?
鬼嬰聞言眼角居然流下了眼淚,道:道長說的對,沒人欠我,這或許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難。
我見鬼嬰此時已經開竅,於是繼續趁熱打鐵道:既然你已知曉因果,那你現在還要她命嗎?
鬼嬰聞言緩慢的爬起身,對我鞠了一躬後說道:多謝道長今日解惑之恩,我會回到我該去的地方,絕不濫殺無辜。
鬼嬰看了跪在地上的程瑤一眼後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見狀我看著離去的鬼嬰背影喊道:多行善,日後你定會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