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才有一位老先生說是要找小姐.....”就在漣城苦苦掙紮之時,門外傳來家丁的聲音。
老先生?漣城猛地抬起頭來,雙眼終於顯出一絲光亮,她慌張的爬起,打開房門,衝到家丁的麵前。
“什麼老先生?他長什麼樣子?他在哪?”漣城抓住家丁,發狂的問道。
“就是.....有著長長的白......白胡子,穿著道袍,他說......說是小姐的師傅......”漣城癲狂的樣子讓家丁害怕不已,回答的也結結巴巴。
“師傅......”漣城慢慢放開家丁,嘴裏喃喃的念著。
柳畫眉看著漣城神誌不清的模樣,心中越發緊張,心慌至極,可她又不敢多問一句,生怕再刺激到漣城。
身為母親的柳畫眉對漣城心痛不已,可又無能為力。
“那個老先生可還說了什麼?”漣城瞪大眼睛,急急的再問。
“老先生,老先生還說他在乘風酒館等著小姐......”家丁心中雖然害怕,可也不敢遲疑,立刻回答。
漣城不曾猶豫一刻,她立刻離開此地,腳步快的不像是一個病人,哪怕她現在都在控製不住的微顫,可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卻又無比穩當。
柳畫眉一直緊跟在漣城身後,她不停的問話,可是漣城什麼也聽不到,她的腦袋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解開疑問,找到答案,而她師傅就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漣城以往都是得過且過,從來不去追求答案,她覺得那樣是在自尋煩惱,答案總有一天會自己出現麵前。
可是這一次,她一刻,一秒都不想等待,隱隱之中,她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漣城換上衣物,她的動作極快,身上的痛楚在這時候都已感知不到,她的腦子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呼喚她。
她根據家丁的傳話來到乘風酒館,她腳步急迫的踏進酒館,就開始四處尋找。
之間在中央的位置有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坐在那裏,他依然穿著那常年不改的道袍,神態自然的飲著杯中的酒。
“師傅,我......”漣城還未落座就急急的開口。
“阿城,為師說過,遇到萬事不要驚慌,你怎麼沒有記住為師的話?”卜算子聲音淡淡的截斷漣城的話,他望向漣城的眼睛波瀾不驚。
“我......”漣城想說些什麼,卻又突然啞了聲。
向來伶牙俐齒的她,此時腦子裏卻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竟然傷成了這個樣子?”卜算子語氣平平的問道,聽不到一絲擔心和憂慮。
卜算子從懷中葫蘆裏取出兩粒藥丸,遞給漣城,“你把這藥服下,對你的傷勢有益。”
雖然漣城一樣看去與常人無異,可卜算子從她的腳步聲中就知道她的傷勢不輕,漣城坐在對麵,腳步虛的幾乎踩不穩地麵,指尖控製不住的輕輕顫動。
卜算子斷言,現在的漣城可能漣城筷子都拿不穩,而能將漣城這般圓滑之人傷到這個地步隻會有一個人。
“師傅,我見到箴言了。”漣城沒有接過藥丸,聲音顫顫的開口。
卜算子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見到箴言是遲早是事情,如果箴言知道了漣城的存在就一定不會放過她,因為漣城是唯一能夠知道他弱點的人,為了日後沒有後顧之憂,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漣城。
“師傅,你告訴我,箴言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不是你徒弟?”漣城急迫的問道,她急需知道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