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夏可高估了自己的腳程,因為當她又餓又累的回到了蘇暮安占地麵積極廣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蘇暮安破天荒的沒有跟他那些所謂的‘朋友’出去嗨皮,而是半躺在大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那是他們去法國前他參加錄製的一檔綜藝節目。
“喲,小可憐,你終於還是走回來了嘛。”夏可狼狽的樣子讓蘇暮安忍不住出聲調侃。她也真夠慘的,馬尾亂七八糟的聳拉在後腦勺上,襯衣皺成一團,滿臉的汗水,像是剛剛逃難回來,看到她這樣子,他就莫名的心情甚好。
夏可陰著臉沒理他,她現在隻想趴到床上好好休息,沒精力跟他鬥嘴,他想嘲笑就讓他嘲笑好了,狗咬了你一口,你又不可能撲上去咬回來。
“瞧瞧,瞧瞧,人家心血來潮想關心她一下,她還挺傲嬌,不領情就算了,要是真的有脾氣,那冰箱裏留的烤鴨也別吃了,我待會兒自己吃。”蘇暮安狀似惋惜的歎氣,偷偷看了夏可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她本來黯淡無光的眸子猛的亮了,接著就是小短腿’噠噠噠‘的竄到廚房冰箱旁的聲音。
太沒骨氣了,不管怎麼作弄她,隻要在她快氣炸的時候奉上好吃的,她就立馬把對他的怨懟拋到了腦後。蘇暮安的唇角揚起一絲促狹的笑,她在家裏就像家裏養了隻哈士奇一樣。
讓她住到家裏來,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她那賭鬼老爸死後,家裏沒有了經濟來源,自然就沒辦法交房租,在她被掃地出門像條流浪狗的時候,他幹脆就大發慈悲讓她住到了家裏來照顧他的起居,他算了算,讓她住進來比請個保姆劃算,所以就沒有再給她安排其他住處的想法。
“記得待會兒把遊泳池的水換了。”蘇暮安盯著電視,懶得回頭看她難看的吃相。
正在狼吞虎咽的夏可手裏的雞翅直接一個拿捏不穩掉到了玻璃餐桌上。What?他沒有搞錯吧!這大晚上!換泳池的水!他是瘋了嗎!
可惡的蘇暮安,自從她搬過來,他竟然辭退了所有的保姆鍾點工,以至於讓她承包了別墅裏所有的家務,當時他隻是豪邁的說了這麼一句:“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個家裏所有的家務都被你承包了。”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於當初他告訴她父親臨死前輸給他六百萬需要她來償還。
夏可的閨蜜雲溪問起她近況的時候,她隻是默默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來形容她現在如此悲慘的生活。“做牛做馬,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好吧,隻是當蘇暮安派去監視夏可的人回來說給他聽的時候,他的評價是這樣的,他蘇暮安家的家畜,再怎麼也是運氣好投胎的時候投得特別好的家畜。
“知道了。”夏可本來想跟他商量一下可不可以明天再換,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得出口,肯定行不通,他從來不會聽取她的意見,更別提妄想跟他商量什麼事了。他是雲端上的王子,不食人間煙火,永遠不會理解她這種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人民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