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小男生三 完結(1 / 3)

每天一閑下來就回想他那天看自己的眼神,對自己說話的溫柔。那樣用力的勾自己的小手指。

這些事情反複想也不覺得厭煩。可能這就是愛情吧。雅心經常自己這樣琢磨,越這樣琢磨心裏的那隻小兔子跳的越快。

今天陽光很好,雅心打電話給公司請假,撒謊說有事。因為他不是說過和他的交往要保密嗎?雅心很喜歡這樣,有種神秘感。

走出家門沒多遠,假肢就開始磨肉了,有點兒疼。很長時間不帶假肢就是這樣。不過為了他自己還是要堅持。

雅心在心裏這樣說,可是沒看見路邊的一個小石子將雅心絆了一下,就在雅心要倒地的時候,他一下子衝到雅心身邊扶住了雅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為什麼不坐輪椅?”他握住雅心的手,一連串的話讓雅心的心裏頃刻間春風蕩漾。

“沒有,隻是看天氣好所以想走走。你知道,總坐著也不舒服的。”“好,我扶你。”他近乎將雅心拉入懷中了。

“這樣被人看見不好。”“別管那些,這樣你的腿還能減輕點兒壓力,不然會很疼的。”他說話是那麼的溫柔,聲音在雅心的耳邊繚繞,一直繞進心裏。綿綿的,讓心很受用。

而他,當他遠遠的看到雅心戴著假肢,有點兒跛的走路樣子,他在心裏將自己捏碎了幾百次。

好好對她,好好對她,好好對她。這是他回到這個城市後,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雅心後,他對自己說的最多的話。

隻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她好,靠近她,他不敢,她的家人也不會讓吧。

那麼自己該怎樣對她補償呢?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隻是每天跟在雅心的身後。

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幫助她,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到的。

他扶著雅心走,真的想一直這樣保護她,這一次他用生命發誓會好好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兒傷害,隻是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你有心事嗎?”雅心被這樣攬著,近的可以聽見他的心疼聲。雅心感覺自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看整個世界都感覺不一樣。

“沒有,我在想要不要去國外給訂做一個假肢,你的皮膚太敏感了。”“你怎麼知道?”雅心隻是順口問問的。

“啊,不是,我隻是,隻是猜測,本來,本來假肢就會摩擦皮膚的。”他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一定不能讓她發現什麼,老天讓她選擇了忘記,那麼老天給的選擇就是最好的,也是最適合她的。已經傷害她一次了,不能再讓她經曆第二次。所以他盡量圓謊。並且警告自己以後注意。

“你,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雅心因為緊張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緊張雅心是從來沒有過的。

因為以往在帥哥麵前雅心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絕對的現代女子的風範氣質,能將那帥哥問的沒有話回答。

現在倒好不是她把人家帥哥問的沒話說,是自己沒話說了,而且人家也沒有問她的。

可見那份緊張在雅心的心裏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絕對的有分量,這分量可以將雅心的正常思維打亂,讓她的大腦出現不正常的邏輯思維。

“就在這附近上班,我是自己創業的。”“那你不是很忙?”“沒有呀,公司開很久了,已經走上正常軌道了,我可以一個星期不用到公司上班。我的公司已經良性循環了。”他說。

當然,從那年經曆了那次教訓之後他就認真的管理規範公司,曆經了這麼多年,也該好轉。

一個星期都可以不要上班,不是很有時間?那麼自己找他的時候是不是會順利好多?

雅心不敢說約他。感覺自己和人家相差太遠。這也是雅心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缺陷。

不是之前回避自己的缺陷,而是沒有把自己的缺陷當回事,認為人就是這也。

要不你在心裏缺點兒什麼,要不你在身體上缺點兒什麼,要不你在生活中缺點兒什麼。

反正人不會是完美的,也不會擁有完美就是了。而現在不同,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讓她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這個缺陷太大,太突出。

這就是戀愛,將一個積極向上的人變成另外一個模樣。

最先改變的是說話的聲音,現在沒有過去那麼大大咧咧的樣子了。說話的聲音總是很柔和。

還有看人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就溫柔起來。因為她的心裏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他來,想他就在自己的麵前出現,所以眼神就自己管不住的溫柔起來。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雅心和他的戀情竟然進展的那麼快。其實叔叔阿姨知道雅心在戀愛了,看她不一樣平常的表現好舉動就知道,隻是不知道是和那個人。

依航和子木提前回來了,看的出依航玩兒的不是很高興。“看來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還很難走。”了解了一些情況後雅心說。“反正這輩子就認定她了。”子木說,這是他的心裏話。

在外麵的時候子木已經向依航表白過了。依航沒有說什麼,因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身上。在進飛機的時候將心放在了這邊,因為這邊有他,走掉的隻是身體。

從機場出來依航沒有和雅心他們回家,而是撒個慌,直接跑去他們曾經約會的地方。

因為這將近一個月的灼骨般的相思將她折磨的掙脫一切的不顧,隻想他,隻想離他近些。

在飛機上本想直接去找他的,可是下了飛機,看到那麼的人,看到家裏的人,尤其看到小小,這種渴望還是製止了,隻是去那個地方,隻能去那個地方,也隻能去那個地方。

現在那個地方是唯一可以解她中的愛的蠱,縱然不能減輕多少思痛,最少會比現在輕些,讓自己有個喘息的機會。

一個人,一杯咖啡,一整天。這就是依航在咖啡館的情景。而來到這裏,聽到曾經熟悉的音樂,自己的痛並沒有好,沒有減輕一點兒。

反而讓自己更深的陷入,陷入回憶,陷入思念,陷入想念,陷入渴望,所有的一切都讓依航無法自拔。直到咖啡店裏隻省她一個人,直到燈火闌珊,依航才起身回家。

“你去哪裏了?”已經是午夜一點了,雅心竟然還沒睡,坐在客廳等依航。

“沒什麼,公司臨時有事。”依航不假思索的隨便找了個借口。“什麼?子木都沒事作你哪裏來的事情?你這樣一回來就消失讓子木怎麼想?他對你這麼好,你不能這樣做。”

“他知道,我和他說過了,我的心裏根本再放不下另一個人,讓他好自為之了。”

“不是,依航,你怎麼能這樣?為一個已經結婚生子的男人你這樣做值得嗎?”

“我要洗澡了。”依航沒有一點兒精神。“廖依航你給我出來!我的話還沒說完!”無力雅心在外麵怎麼喊依航在裏麵就是不開門。

不是已經脫了已經在洗澡,依航隻是呆呆的坐在馬桶上,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該不該,能不能,可不可以,所有的一切思想,行為都被心裏那股強烈的感覺牽引著。

除了那感覺,依航的心再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任何人。生活到現在真的是成為了行屍走肉。

子木,子木,他明天或者以後都不會來煩自己了吧?最少告訴了他自己心裏不會為他的行為有一點兒感動。那麼他該死心了。依航脫了衣服放了水洗澡。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熬過去了。依航睜著眼睛看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你就看著折磨自己吧。”雅心知道她晚上又沒有睡。

“雅心,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種感覺,那感覺真的太強烈,時時刻刻都存在著,我也想忘記,也想逃開。

可是他太強烈,他無處不在,讓我無處可逃,他就那麼時時刻刻的強烈著,讓我不能去忘記,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

我做過多少努力你應該知道,而我們的當初你也知道,倘若,倘若不是他們,那麼,那麼小小,小小也許就是我和他的孩子。”

“可是,依航,你曾經不是很勇敢的放開了嗎?曾經不是很勇敢的選擇離開嗎?為什麼現在不行呢?”

“曾經,不,我從來沒有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從來也沒有放棄過他。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知識我愚蠢,以為為了姐妹之間的感情,什麼都可以放棄,哪怕是我的生命,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不是,這不是借口,這不能作為借口。你知道他們也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內疚,他們也在努力。”

“努力什麼?現在努力還有什麼用?我媽媽已經死了,回不來了,再怎麼努力都是白費!”

“是,算是白費,算是為時已晚,算是他們的錯,可是你不能將這個來作為借口。那錯是他們的,不是你的,你不能以此為借口再去錯上加錯。”

“我沒有錯,我隻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他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依航說話有些歇斯底裏。

“好了,不說這個了。不要一回來就心情不愉快。這件事情要慢慢來。”雅心去浴室梳洗,依航依舊坐在椅子上發呆。

這樣發呆的時間從來沒有間斷過,包括和子木出去旅遊。而子木,就是靜靜的看著依航發呆。

依航發呆,他看依航發呆,這樣兩個人可以做一個上午,什麼都不幹。

不,不是什麼都不幹,依航發呆,依航在想他,依航在回憶他們的過去。

子木,子木在看依航,在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在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愛這個心裏有別的男人的女人。而這樣的時間占據了很多的本該四處遊玩的時間。

讓依航沒有想到的是,子木還是按時來了,看見子木來,雅心舒了口氣,這樣依航還有擺脫那苦海的希望。

而依航,依航看見子木的到來沒有什麼吃驚的,因為總該會有個過度來疏遠吧,畢竟也許他是對自己真的動過心,真的動過的心是不會那麼容易一下子忘記放開自己的。那麼就容許了他的出現,他的到來他的存在。

因為有子木的關係,雖然離開了公司一個多月,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多的事情要做,和平時的工作量一樣。

縱然心被那強烈的渴望衝擊著,被那渴望折磨著,可是做這些事情還是可以的,依航還是能夠很快的完成。而剩下的時間就是沉溺在回憶渴望裏。

“去哪裏?”終於挨到下班,依航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來辦公室。是想去那個咖啡店,那強烈的想他的念頭折磨的依航精疲力竭。

而那裏,或許能夠讓疲憊的身心得到一點兒安慰,最少那裏有過太多他們的曾經。可是一出公司子木就出現了。

“我不回家,要去有點兒事。”在子木麵前依航沒有掩飾自己,自從告訴了自己那些事情,依航就不在子木麵前掩飾什麼,包括想他。

“雅心說今天阿姨做了好多菜,讓我們回家吃。”不容依航說什麼,子木就握住了依航的手,將依航抱上車子。

“不是,我真的有事情要去辦,不是公事,是我個人的事情,晚上我會回去。”依航要下車。

“今天有客人來,雅心要我們早點兒回去。”子木握住依航的手不放。

雅心這個家夥,究竟要幹什麼,明知道我的心思怎麼還這樣的安排。正是因為太知道依航的心思了,雅心才這樣費盡周折的安排。到了門口發現雅心也回來了。

“幹嘛,今天有什麼大事一定要早回來。”依航推著雅心往樓道裏走。

“沒什麼,沒有任何事情,就是不想你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隻是想讓你知道除了那些無聊的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你陪。”讓依航和雅心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

當大家進了門,發現小小,和阿姨,還有陳靜都在。小小見了依航高興的不得了。出去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還真的的很想她。小小膩著依航不停的叫姨姨。

“不要讓阿姨總是抱著,阿姨很累的。”子木說。因為熟悉了小小對子木不再陌生,而且聽說會讓依航很累就乖乖的下來了。

子木感覺的出來依航看到小小的媽媽和依航的阿姨就生出一股敵意。子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這股敵意子木明顯能感受到。

而這敵意在平日溫柔的依航身上出現真的是很特別。因為發現了依航的不正常所以就更緊的握住依航的手。依航感覺到他的緊張,很吃驚這個小子會這樣的吃驚,竟然感覺到自己細微的變化。

而自己內心的想法他也應該清楚吧,那麼更好,這樣隻手就不會握住自己太久了。

而這時,從叔叔的書房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不是他們故意讓他來的,他和雅心的爸爸一樣的愛好攝影,並且兩個人很聊得來,因為依航的緣故他們平時盡量都在外麵聊,以為依航沒有回來才來的。可是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幾個月不見,他沒有了昔日的神采,消瘦,消沉,深陷的雙眼,這一切都告訴依航,他也在掙紮,他也在痛苦的煎熬當中掙紮,他也在忍受著那蝕骨的思念。

而他,不需要看別處,隻看依航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明了於心。幾個月的壓抑,幾個月的掙紮,幾個月的煎熬,幾個月膨脹的思念,統統都這一眼裏明了。

因為明了,那些過去所有的煎熬掙紮壓抑,此刻都化成了一個目的,一個強烈不顧一切的目的。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彼此走去,不用說話,不要言語,不需要任何表達都明白此刻對方想要什麼。

“依航,你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去什麼地方,回來,給我回來!”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同時向門外走去。

不顧屋子裏的所有人,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彼此,隻有思念,隻有愛,隻有渴望。

雅心的話沒有任何作用,依航和他還是不顧一起的出了門,留下一屋子的人驚訝,發呆。而小小的表現卻是那麼的讓人不知所措。

“爸爸,爸爸去哪裏,帶小小一起走,姨姨,我要姨姨。”小小第一個向門口跑出去。

“攔住她。”依航的阿姨說。陳靜跑到門口抱起小小。“沒事,爸爸一會兒就回來。”

“我要姨姨。我要姨姨,我要姨姨,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小不幹,開始哭鬧。

而這些都被子木看在眼裏,那個男人出現了,那個占據了依航所有心裏的男人出現了,而剛才自己明明是緊緊握住依航的手的,依航怎麼會抽出去的?

自己怎麼會鬆開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小小的爸爸?而依航,依航怎麼會·····著所有的一切都讓子木來不及反應,所有的問號都沒有答案。

“你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呀,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跑掉嗎?

子木,子木,快去追依航,她昏了頭了,把她給我追回來。”沒有反應,陳靜坐在那裏,眼裏很委屈,卻委屈的連眼淚都不敢流,子木,子木還在呆若木雞。

兩個人的手好似一體似得,彼此的心跳,彼此的緊張,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感覺,統統都明了於心。

當他們忘情的吻在一起的時候,將整個世界都忘記,將彼此的身份,彼此的責任,都丟棄在這個世界。

“這幾個月是怎麼熬過來?怎麼活過來的?怎麼撐過來的?”幾個問號昭示著這幾個月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你怎樣走過來的,我就是怎樣走過來的。”又一次投進了他的懷抱,再一次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溫度,再一次聽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言語。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自己過去日夜思念渴望,千般呼喚,萬般掙要的,此刻,竟然成真了。

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他說話的聲音,他心跳的聲音,自己都聽的真真切切,自己正被他緊緊的抱著。此時此刻,真的是死而無憾,真的願意為這一刻用生命來交換。

不用在說什麼,任何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任何的美言佳句,都不能表達出彼此的感情。

老天有眼,縱然他們這般的情濃愛切,卻還保持了最後一絲清醒沒有去越那雷池。

整整一夜,他們都沒有分開,沒有感覺到餓,沒有困倦。隻是那麼彼此看著,手緊緊的握著,彼此深深依偎著。這樣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來到這個城市,他們都明白,他們將回到人間,他們的情感是這人世間的細菌,不能在這陽光下存活,生存,出現。

依航不顧一切的搬離了雅心家,這樣跟他約會才方便。整整三個晚上,他們都在一起,白天大家各自上班工作,下班後,依航會順道去買點兒菜,兩個人就在依航的家裏,隨便吃點兒東西,之後互訴這幾個月分別後的種種。

而他們經曆的,感受的,承受的都是同樣的痛,同樣的苦,同樣的相思煎熬,同樣的思想掙紮,同樣的心力憔悴。

而現在,他們都投降了,認輸了,無論世俗將怎樣看他們,無論道德將怎樣譴責他們,無論人言將怎樣訴斥他們,他們都不再分開,永遠不分開,今生今世都不會分開。

他們的手將緊緊的握在一起,握在一起去麵對未來,外麵的一切。他們不會躲閃,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該的,隻是這情,這愛都太強烈,讓他們一刻都不能分離,這愛強烈到可以讓他們為此去麵對未來的任何事情。

他開始帶依航出去玩兒,玩兒之前他們玩兒過的遊戲,去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玩兒。那麼多開心,那麼的快活。

“怎麼不坐輪椅?”雅心真的開始一樣了,平常很少待假肢走路的,現在幾乎都不坐輪椅了。

“這樣不好嗎?幹嘛要告訴人家我少了半條腿?怎麼樣,昨天新買的,好看嗎?”雅心在媽媽麵前轉了一圈兒問。眼裏發著一種光,一種幾年前曾經出現的光。

看到這熟悉的光,雅心媽媽知道雅心戀愛了,高興,擔心,害怕,五味雜陳。為了那束光她差點為之葬送生命。

而現在,這束光又出現在了雅心的眼裏,不知道是凶是吉,將戀愛和凶吉聯係起來聽起來有些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