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小男生一(1 / 3)

其實從昨天開始照顧阿姨逃避的辦法已經不太管用了,痛苦,思念,想念,一個不少的提前都回來了。並且一刻不停的開始折磨依航。

嘴上說著話,手上忙著,可是心裏卻想著他,整個人承受著那份徹骨般痛的折磨。

見他,想見他,那股強烈的感覺總是時不時的向依航襲來,讓依航措手不及,費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跑出病房跑出醫院奔向他的公司,奔向他的麵前,奔進他的懷裏。

這樣的折磨每天都會有那麼一兩次,讓依航感覺身心疲憊。而在表麵上依航還要笑臉相迎並且要很多的耐心。

因為化療反應阿姨不喜歡吃東西,雖然她自己知道需要吃,也在努力,可是每次都是吃三口吐兩口,折磨的跟什麼似的。

中集:初相遇,想的還是他

而每天的照顧依航也是用了心的,甚至有些時候將阿姨認作了母親,那股子細心耐心真的是打心眼兒裏來的。

而在一旁的子木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雖然踏入社會不久,可是因為身份職務的關係,接觸的女人也不少的。

成功的,漂亮的,年輕的,包括在國外見到的異國女郎,她們無論再出色都比不上眼前這個歲數有點兒大,第一眼看上去絕對不是漂亮一列的女人。

“幹嘛,怎麼又出神了?”依航給阿姨掖好被角起身發現子木在看著自己發呆。依航像大人對小孩兒似的在子木的腦袋上拍了拍。

“別這樣,讓我感覺我在你麵前還是個未成年。”在一起這麼久了,兩個人相處的也很熟了,子木出奇的聽依航的話。

可能是有他母親在,為了他母親的事情的原因吧,依航這樣想他的表現。

“可是和我是歲數相比你就是個小孩兒。”依航說。“什麼,你才比我大六歲,現在這個社會現在的這個年齡大多少小多少是沒有那麼明顯的。

我就是有點兒白,這個完全是要怪我媽,我本來想要曬黑的,是她不同意,如果我曬黑了,我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絕對的很男子漢。”子木一握拳頭說。

“傻瓜,曬黑的隻是皮膚,又不能把你的年齡曬多,你就是曬的跟煤球似的你還是比我小,我比你大。”依航又在子木的頭上拍了一下。

“被你打敗了。”子木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怎麼了,什麼被我打敗了,我打敗你什麼了。”

“我的腦袋呀,我是不準任何人碰我的腦袋的,在學校裏的時候誰碰我的腦袋我是會跟他玩兒命的,在家裏我媽打也不會打我腦袋的。”子木一下子驕傲的說。

“那麼請問你為了你這個腦袋打傷打殘打死多少人呀。”

“才沒有呢,他們才不像你這樣霸道的總是打我腦袋,弄亂我的發型呢,在學校我是老大,在家裏我是我媽的寶貝。”子木孩子似的驕傲的說。

“是嗎,老大都長這個樣子嗎?”依航幹脆兩隻手來特意搓揉子木的頭發,把好好的頭發弄的跟雞窩似的。

子木沒有言語,隻是無助可憐兮兮的看著依航。他沒有生氣,倘若放在平時,同學這樣對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並且把那個大膽的家夥胖揍一頓。

“我要剔個光頭,看你還能怎麼樣。”子木為自己的想法很是自豪。

“就你還剔光頭?你舍得你的頭發嗎?”阿姨說,最近阿姨的情況好轉了些,心情也很好。

“這小子從小就不讓我省心,每次帶他去剪頭都跟要他的命似的,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愛他的頭發,不過依航你是我看到的第一個敢這樣弄他頭發的人。平時就是我不小心弄了他頭發他都要生氣好半天的。”

“臭小子,你媽重要還是的破頭發重要?”依航故意板起臉孔來說。

“身之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便被人碰?”子木高昂著頭說。“行了,快去修理一下你的頭發吧,都快成雞窩了。”依航笑著說。

想來他還沒有經曆愛情吧,所以才這樣的輕鬆開心,倘若他有了女朋友,感受到了愛情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呢?

依航一下子又沉思起來。而心裏的痛和想念卻是異常的興奮,每一個都來勢洶洶讓依航招架不住。

“你這幾天晚上都那麼晚回來,都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在外麵藏男人了?”

今天阿姨硬逼依航回家吃飯,因為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依航都是在醫院和他們一起吃的飯,阿姨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下了死命令,如果不回家吃飯就不要她再來了,他們會轉院甚至去別的城市。依航隻得回家吃飯。

“你腦子裏除了男人以外還有什麼?”阿姨做的飯菜就是好吃,外麵作的再好也沒有家裏的飯好吃。依航大口的吃著。

“看看把依航餓的,那個人沒有家人嗎,怎麼他們家人不來照顧?”阿姨心疼的說。

“沒有了,她隻有一個兒子,很多事情很不方便的。”依航沒有將另一個原因說出來。

“什麼病,嚴重嗎?”叔叔問。

“癌,這次手術切除了一部分,可是有些擴散了,需要化療。”“那不是很難受,吃飯怎麼解決?是她兒子作還是在外麵買?”

“在外麵買,她兒子太小了,不會做飯。附近有一家專門做病號飯的,味道還不錯。”依航邊吃邊說。

“那小子多大?”雅心放下碗興奮的問。“吃你的飯吧,小屁孩兒,怎麼你想**雅呀。”

依航放下碗很自然的在雅心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幹嘛?你什麼時候學了這招?”

“啊,是嗎,剛學的。”依航這才發先這個成了自己的習慣。因為那次子木說了他頭發的重要性依航就更加的喜歡撮弄他的頭發,不知不覺竟養成了習慣。

“剛學的?跟誰學的?你經常這樣拍誰的腦袋?誰願意讓你這樣拍腦袋?”雅心的想象力真的很棒。

“正雅心,你想什麼呢?”依航瞪大眼睛問。“幹嘛呀,隻是問問而已,至於嗎。全當你是拍啊貓啊狗養成的好了。”雅心無所謂的挾了一筷子菜說。

“隻是不知道那啊貓還是啊狗的長的怎麼樣,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今天不掐死你我就不姓廖!”依航放下筷子就來掐雅心。

“媽你看見了沒有,欺負人都欺負到家了。”“活該。”阿姨說。“自作自受。”叔叔喝了一口湯說。

“我的天呀,這是什麼父母,竟然這般的殘忍,天啊·······雅心還沒啊完嘴就被阿姨的一個雞腿給堵住了。

“依航多吃點兒,她現在徹底瘋了。”阿姨給依航挾菜說。“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雅心抗議。

“知道,可是你太過分了。這幾天依航沒在家,不知道你做的過分的事情,可是我們知道。”阿姨很得意的說。

“算了,誰讓你們是爹媽呢。”看來雅心又跟蹤了某個帥哥並惹了禍,而且是不小的禍。不然這家夥不會這麼乖。

日子雖然痛苦可是該過還是要過,日子雖然感覺慢,可是那是感覺,時間是不會受心情管束的,又兩個月過去了。

“阿姨,我想請您幫忙,張阿姨到了化療後期了,就是最關鍵的時候,要有好的身體來配合才行,所以我想在家裏做點兒飯給她改善一下夥食。”

“好呀,這事就交給阿姨,反正阿姨在家沒事。”每次依航回來吃飯阿姨都問病情。

“不用,我是說阿姨幫我買點兒菜,我晚上回來作。”“和阿姨還客氣呢,再說,是阿姨的手藝好還是你的手藝要,手藝好做菜才好吃,她才能多吃不是嗎。”

“你別和我媽掙了,除非你能看著我媽做好的你不要你自己再重新做。”

因為公司新來了一個帥哥所以雅心又開始花心大發心情超級的棒。

“就是,雅心說的對,除非你能看著我做出來的不要。”阿姨看著依航說。眼裏全是疼愛。

因為雅心告訴她依航晚上睡覺在喊他的名字,在哭。何況依航這幾個月真的瘦的厲害,讓她怎麼能不心疼呢。“謝謝阿姨。”依航說。

“來,阿姨,嚐嚐這是我在家裏帶來的,味道不一樣的。是我阿姨做的,我的手藝沒有她好,所以就沒有丟醜作。”

“依航,你讓我怎麼說好呀,麻煩你一個人不說還要麻煩你的家裏人,你讓阿姨太過意不去了。”

“阿姨,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的母親是去世在手術台上的,當時看到子木的情形就讓我想起了過去的自己,那個時候的我有多難過真的沒法兒說。

之後我看到了阿姨,就想到了我母親,所以我現在照顧阿姨,其實在心裏把阿姨當成了我媽媽,好好的照顧我媽媽一次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可是沒有想到她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

“好了,既然你將我當成了你媽媽,我就要把你當我的親女兒看。我待你在天堂的母親疼你愛你,我想她會答應我的,不會覺得我在和她搶女兒。”

“對不起,吃飯呢,和阿姨說這樣的事情,來阿姨,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子木去上班了,要下午才能回來。“你阿姨的手藝真不錯,可以和五星級大飯店的廚師相比了。”

“哪裏呀,我阿姨隻是做家常菜,人家大廚師才不做這個呢。”依航將碗筷收了說。兩個人真的好似母女一樣親密的聊天。

“依航,阿姨看的出來你一直有心事,你看你的臉瘦了這麼多。可以和阿姨說說嗎,阿姨願意為你分擔一點兒。”

“沒有,就是點兒小事,阿姨別擔心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乎胖乎瘦的。”

“什麼,阿姨看的出來你不是為小事計較的,如果是小事你不會這樣被折磨的。如果你不想說阿姨也不為難你,阿姨隻是想告訴你,我喜歡能幫你分擔一點兒,哪怕隻是簡單的傾聽。我願意為你做一個忠實的聽眾。”

“阿姨,我知道你對我好,等到需要訴說的時候我一定會跟阿姨說。”依航將頭埋在阿姨的腿上認阿姨撫摸著自己的頭。

真的好似自己的母親一樣,那感覺真的好像在自己的母親懷裏一樣安全,安逸,瞬間忘記嘈雜,遠離那徹骨的痛。那份洶湧的思念也停止。

“媽,我可是你親生兒子,你從來沒這麼撫摸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子木進來了。

“臭小子,依航剛睡著,你就沒眼色的闖進來。”

“對不起,阿姨,壓的你的腿痛吧。”“別人壓會痛,自己的孩子壓一輩子都不會痛。”

“媽,我可不想有姐姐,那樣會和我分家產的。”子木把東西放下,一臉嫉妒的說。

“臭小子你就不能認真點兒,依航可比你強一百倍,我死了家產都給她沒有你一分。”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要,明天我就辭職去闖天下。”“你敢。”阿姨笑著說。

“來,看我買的什麼,新上市的,現在正是吃這個的時候,很脆的。”子木買了大棗。

“你是我姐,就要吃比我大的。”子木很認真的將手裏的兩個的其中的一個大點兒的給依航。

“這才是好孩子。”“看來我以後隻能通過好好待姐姐才能得到媽媽大人的誇獎了。”子木很委屈的說。

“別胡說了,阿姨剛化療完,不能亂吃東西,去問問醫生可不可以吃。”還是依航細心。“還是有女兒好啊。”

“媽,我是你親生兒子。”子木再次抗議。“你可從來沒這麼細心。”阿姨說。

“親愛的媽媽,我可是男人,男人自然有時候不細心。就像我姐,她的力氣就沒有我的力氣大,抱你起來來她可辦不到。”子木很得意的說。

這小子嘴真甜,說是不要姐姐,可是現在卻是張口姐姐閉口姐姐的叫。叫的那麼自然,沒有一點兒陌生感。

“對,以後不準叫依航的名字,隻能叫姐姐。”“遵命母親大人。”子木衝著母親敬了一個禮。

這是子木的習慣,依航也知道了子木的父親是警察,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子木曾經想當警察的,是阿姨以死相威脅才沒有當成。因為阿姨說她不能失去了丈夫再失去兒子了。

所以依航也就知道了,子木對誰敬禮,那是在他心裏最高的禮節,是對最重要的人才做的。

阿姨化療的效果很好,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阿姨和子木都很高興。

隻有依航,她在想這個避風港沒有了之後她該怎麼辦,雖然在這裏照顧阿姨還是不能避免會想他。

不能避免被痛苦折磨被思念糾纏,可是這終歸是輕了些,雖然也是超越了依航承受的範圍,可是最少是比自己獨處的時候減輕些的。

其實也不是獨處,是心裏沒有事情的時候。那個時候全身心的都不會被痛,被思念,被想他的念頭感覺占滿,這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任何人隻要感受過一次都不會再要第二次。

雖然是這樣依航卻不知道該去怎樣擺脫他,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忙起來,讓自己的心裏有其他的事情在想,這樣總歸不會讓自己的心裏全是他和痛的。這是依航唯一能做到的。

而現在這唯一的可以逃避的避風港都要失去了,讓依航再次去到那痛苦的折磨中,依航怎麼能高興的起來呢?可是在表麵上依航還是要高高興興的,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麼來。

阿姨是和子木走的,依航沒有送他們,那天也沒有辦法,公司要求主管開會,依航實在是走不開。

下班後,依航依舊在辦公室坐著,在想辦法讓自己忙起來,所有的工作依航都做了,甚至職員的工作依航也做了一半多。

剩下的職員說什麼也不讓做了,畢竟她是他們的主管,哪裏有主管做職員的事情的道理,何況大家也知道依航這是為什麼。

甚是同情依航,也想幫忙,可是這樣的拚命的工作會讓她身體吃不消的,平常依航對自己的手下都特別的好。所以反過來大家自然也會對依航好。

但是有些事情是別人幫不了的,比如心事,大家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幫這個忙。

別說別人,就是依航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的手上有工作,讓自己的心裏多塞些事情,就是這樣有些時候也是於事無補的。

比如在那股強烈的思念來臨的時候,比如饑渴般想見他的念頭來襲的時候,這個時候什麼也幫不了依航。

依航隻能隨著那漩渦般的思念,想他打轉,直到身疲力竭,直到這漩渦自己平息,那個時候的依航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

因為依航要用盡全身力氣來抵禦那漩渦的引力,阻止自己去見他,用盡所有力氣管住自己的雙腳。

隻要人不去,事情就不會壞到什麼地方去。這是依航現在所想的,也是唯一可以做到的。

“老實交代,你在外麵都交了些什麼朋友?”依航托著身子一進門,鞋都還沒換就聽見雅心那個沒心沒肺的花癡一股審訊的腔調了。

“正雅心,我快累死了,我回來你也不讓我安生。”“就是,依航上班很累的,你等她喘口氣再說。”阿姨看不過說。

“是些什麼東西,好像很高級的樣子。叔叔單位發的嗎?”依航倒了杯水剛要喝就看見客廳放了大大小小幾個箱子,從外觀上看裏麵的東西一定很貴。

“怎麼,你還不知道?不對呀,那些人是說送給你的呀,名字沒錯的,難道有和你名字一樣的人?”雅心看依航這樣也吃不準了,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什麼?我?送我的?一定是弄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裏來這樣闊氣的朋友?”依航走上去看了一下。

“也是,說不定是真的送錯了。”

“不對,這裏還有一封信,說是給你的。”阿姨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封信。依航看了上麵的名字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他?他發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