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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打算照顧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張成對此不置可否,“你要知道,宗正。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是的,我知道。”
“你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啊。”張成拍了拍胡宗正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說話,“說是去見客人結果抱了個女的回來,我一直以為隻有一生才會做這種事。”
“要是大哥你,我相信你也會救她的。”胡宗正坐到張成對麵,將酒壺拿了起來。
張成聳了聳肩。
胡宗正搖了搖酒壺又將它放了下來,最近他喝酒的次數明顯增多了,有一部分是陪張成喝,也有一部分是那天的那場夢給了他一些不好的感覺和焦慮。
“你跟我說下事情的經過。”張成道。
胡宗正用簡略的話語概括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這麼說來這個女的跟冥樓有關係?”張成問道。
“應該是的。”
“那真是可惜了。”張成有些感慨,“依你說來這個女的不是普通人,看來這年頭地位也保不住女人的貞操啊。”
胡宗正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隻是力量不夠強大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每一個人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掠奪的過程,掠奪有限的資源使自己存活下來。有人長壽就必定有人短壽,沒有什麼值得羞愧的,如果你在路上死去了隻能說明你不夠強大,你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你在這殘酷的世界中存活下來。
胡宗正早就知道了,在他從十萬大山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不會覺得蕭一生可笑,唯有在絕對力量所建造的規則下才會讓你感受到公平。
正如蕭一生所說的,這個肮髒汙穢的世界需要火焰的淨化,久有的規則已經不適用於這個世界了,而他作為能超脫現有規則體係的一個變量,應該順應時代的發展建立起一個比現在更加相對公平的規則。
我有知識,你有力量。我做棋手,你做棋子。
“你在想什麼呢?”張成敲了下桌子。
“我在想該怎麼照顧這個姑娘。”
張成笑了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呢,就算是小阿禮也沒有讓你這麼上心。”
“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
“我已經有妻室了。”胡宗正淡然說道。
“是嗎?”張成覺得今天是他這這一年以來驚訝次數最多的一天了,“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弟妹在哪呢?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
“她死了。”胡宗正語氣不變的說道。
張成一下子沉默了,他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食指時不時的彈動著。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過了一會,張成才將酒壺中剩餘的酒全部倒在一旁幹淨的酒杯裏,“喝一杯吧。”
胡宗正接過酒杯笑了笑,“大哥你不用這樣的,這麼多年來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張成暗舒了口氣,“這次就算是大哥我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