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你這很熟練啊。”張成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行雲流水一般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不由得吐槽道。
“以前經常在外麵,多少學會了些東西。”胡宗正拍了拍坐在一旁觀望的蕭一生示意他將調味的東西拿出來。
蕭一生看了眼那被拍出一塊汙漬的衣服,眼角抽了抽,但還是從包裹中拿出鹽巴之類的調味料。
“你別看這個家夥一天到晚不正經的樣子,其實他可是私藏了不少好東西的。”胡宗正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冷峻的臉也變得柔和了些。
張成給了蕭一生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怎麼了?!我享受生活怎麼了?我可吃不下那淡出鳥來的肉。”蕭一生眉頭一挑,“我告訴你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太多苦惱的東西了,能舒服痛快一點何嚐不舒服痛快一點呢?非要像那些個苦逼的家夥一般才安心嗎,我又不是受虐狂……”
張成隻是點頭,他知道蕭一生又開始吹了。
胡宗正倒是沒有摻和進他們的討論,他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的食物,像是對付著一位強大的敵人,手中的調味料時不時的抖落。不一會兒便產生了濃厚的香氣。
“我們剛剛是不是說到神鍾鳴州來著。”蕭一生突然說道。
“嗯。”張成點了點頭。
“要說這神鍾鳴晝的舉行啊,那可是充滿著肮髒和黑暗。”蕭一生歎息一聲道。
張成沒有說話,這烤肉的香味越來越濃了,他思量著臨走前為什麼不弄些酒,這烤肉配烈酒可是及其爽快的事情。
“在這個黑暗而肮髒的時代中,混亂的爭鬥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由於慣性使然,總會出現一些比較強大的勢力,他們會指引東震的總體走向,雖然會帶來一些秩序,但它的根源依舊是肮髒的惡臭的。”蕭一生頓了下,“你知道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張成搖了搖頭,蕭一生又開始說一些聽起來很深奧的東西了。
“是獸性,也是欲望。”蕭一生並沒有在意張成那一副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很厲害的樣子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現在執掌東震的龍頭是一個叫做冥樓的組織,所以這幾次的神鍾鳴州也是由它來帶頭組織。”蕭一生吧咂了下嘴,“胡兄的手藝非常不錯,你待會吃了就知道,絕對不會後悔。”
張成摸了摸下巴,看了眼那被烤得焦黃的野豬不由得點了點頭。
“神鍾鳴州就是敲響那通天峰上的明神鍾,招呼整個東震有名有姓的人物前往冥樓去參加集會。集會上將奠定所謂的江湖地位,並且讓大家狂歡來宣泄壓抑已久的獸性。”
張成瞳孔一縮。
“或許你已經想到了,對的沒錯。”蕭一生語氣不變的說道,“冥樓會培養一位能魅惑眾生的奇女子,她將會勾起那些人的欲望,讓他們在那場狂歡之中將自己***,讓他們享受那平日裏根本體驗不到的扭曲的快感。”
蕭一生說的很慢,語氣也很平靜,可張成卻從中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頭的寒意。
“有時候並不止步於此。”蕭一生摸了下鼻子,“有意競爭的勢力也會培養這樣的女子,他們會為她們宣傳,並讓她們行走於世間。你能想象到的,你知道你會在那個狂歡上擁有你最喜歡的女人,至此,會有多少人會為此瘋狂呢?”
刺啦一聲,胡宗正屈指一彈無形的氣勁將野豬的肌肉撕開,讓更加充分的接受熱量。
“這就是傳統,肮髒而黑暗的傳統,武力的碾壓和來著獸性的滿足,扭曲,不倫,邪惡,背叛,妖魔自在人心啊。”蕭一生輕聲說道。
“很多時候,那些可憐的女孩們都不會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而知道的卻無力反抗,這是傳統,東震的傳統。”
“行了。”胡宗正突然喊道,“兔子給你們,我吃野豬。我知道你們吃不完野豬的,所以留給我沒問題吧。”
蕭一生收嘴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張成則有些失神的接過烤兔子。
胡宗正的手藝確實不錯,但是張成吃起來卻很不是滋味,肮髒的世界嗎。
張成盯著那燃燒著的火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