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正自然是不虛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壺示意蕭一生趕緊的繼續喝。
又喝了兩三回,蕭一生眯起眼睛吐著氣,看來他確實是醉的不清了,反觀胡宗正依舊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醉意。
“我剛剛說到哪兒來著。”蕭一生敲著桌子打著酒嗝道。
“你說我會吃虧。”
“對,不能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蕭一生頓了頓,“這個世界上太多太多的肮髒汙穢了,它們總能蒙蔽你的雙眼,欺騙你的感官,讓你認為這一切多麼的美好。”
“說實話,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都沉迷了。”蕭一生露出一絲笑容,“你可以想象的,弱小的人終究是要被強大的人給吞食,連皮帶骨的,最後隻剩下一捧黃土。”
“隻要你強大,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一切,金錢美女甚至是男人,隻要你有實力,這些都很容易獲得。”
胡宗正擺了擺手喚來了一旁的店小二,“再來三壺白花酒,上點肉。”說罷扔了一小塊銀子給他。
“可是我後來突然醒悟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的羞恥,我決定救贖。”蕭一生此時擺出了一幅嚴肅的表情,“我就想那在水中的人回到了岸上,渾身輕鬆又渾身發冷。看著那汙濁的水中沉浮的人,我就在思考是不是應該讓他們徹底沉下去呢?”
蕭一生看著胡宗正,在他的眼裏絲毫看不出醉意。
胡宗正也看著他,那平靜的雙眼突然變得有神起來,似乎有一把劍要從他眼中越出。
蕭一生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或許,你可以把他們也拉上岸來。”
胡宗正將視線移開,整個人又變成了那平凡的模樣。
“我也這麼想過。”蕭一生歎了一口氣,“可是他們都拒絕了我的好意,反而想把我拖回水中。”
“人呢,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蕭一生灌了一口酒,“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嗯。”
天氣確實是不錯,陽光明媚的還時不時有一點清風拂過,讓人覺得不那麼的炎熱。
“我所做的就隻能是沿著岸邊,將想起來的人拉起來,將想把我拉回去的人給戳下去。沒辦法,我已經不想再回到那汙濁的水中了。”
“可以理解。”
“是吧。”蕭一生笑了笑,“我在這一路走來懂得了不少東西,這讓我思考了除了自己生死利益之外的另外一些東西。”
“求道者嗎?”
“這個稱呼很貼切。”蕭一生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裏,“這是什麼肉呢,有點老了。”
“我想不可能是人肉。”胡宗正突然間說道。
“嗯…”蕭一生臉色變得很奇怪,“沒想到你還會開玩笑。”
胡宗正聳了聳肩。
“是啊,求道者。”蕭一生灌了一口酒將那有點卡喉嚨的肉給咽了下去,“我走的越遠就越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真麵目。”
“嗯。”
“我也就是想獲得真理,理解這一切的本質。”
胡宗正碰了下蕭一生遞過來的酒壺,兩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桌子上桌子下都擺滿了酒壺。
“而我呢,在行走的路途中遇到了一些或大或小的障礙。”
蕭一生扯了扯領子,“我發現我如果放縱那些肮髒汙穢的東西在我麵前蹦躂的話我的心就靜不下來,所以我就要把它們都淨化掉。”
胡宗正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想邀請你跟我一同去淨化這個肮髒的汙穢的世界。”
蕭一生盯著胡宗正,他在等他做出最後的應答。
“我不在乎那麼多,我隻想要挑戰更加強大的人。”胡宗正將最後的一點酒喝完後緩緩的說到。
蕭一生笑了,他也將手中的酒喝了個精光。
“讓整個東震都畏懼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