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轉再就(1 / 1)

這次的行程對比上次就是要流暢自在多了,於是第二天的淩晨兩點,我自如的下車了。自己一個人跟著司機和售票員大叔,進了那個一個月前來過的小區,暫且尋得休息入睡。

高德地圖導航上不知道怎麼弄的,把這個南客運周圍的小區定義成了“家”,我笑笑,把行李放好,然後入睡等天亮。

天色早早,幾位就開始起來收拾東西各奔東西了,大多數人去了樓下的早公交車站牌等著今天的第一趟公交卡,我也隨著他們一起,雖然同上一次不清楚這路公交車去哪裏,但是隻要能謄近一些就行。

接觸到的幾個熟悉的地理名稱詞彙,像是“航海路”“未來路”“中州大道”最後是最為熟悉的通泰路十裏鋪街,也就是那裏,算是我的最終目標。

手機裏聯係著大牛和李耀軍,我告訴他們今天我來了,讓他們具體準備一下。不過都沒有回複消息,我看天色還早,估計他們還在深睡當中,於是我沒有選擇打電話。

轉了三路公交車,步行了大約三公裏後,我看著麵前的巴記燴麵,店門關著,裏麵潔淨如新的環境卻是空無一人。我回頭再看了看整個大街,都是類似這樣的情況,美食街呐,通泰路這邊的飯店最多,再聯想到飯店的營業時間,就不難想到整個街麵隻有寥寥幾個人了。而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七點半了。

陽光剛剛傾斜著照下來,一條大馬路通向好遠。

我暫時的去了餘生的宿舍,然後把我的一個背包和一個拉杆箱放置在他那裏,並且交代他們一些。餘飛和餘生他們二人還沒有起來,但是他們的宿舍門卻是開著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樣也好,懶得跟他們打電話叫他們起來了。

簡單的交代幾句,我就出去了。我一個人去了巴記的宿舍,我需要把我的被子給拿回來,我的多數生活用品都還是在巴記的宿舍裏麵的。

於是在他們詫異的睡眼惺忪的眼神裏,我進去宿舍拿走了我的被褥生活用品,慌忙中我不知道落下了多少東西。到宿舍時大牛和李耀軍還在深睡,沒有絲毫要醒的征兆,或是他們昨天值了夜班。宿舍裏靜悄悄的,車管大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起的很早,勤快的打掃著衛生。見到我,他似乎也是很緊張:

“你是回家了呢?”

“嗯!”我回答道。

“這怎麼又過來了,”車管大爺慢慢說道,似乎是漫不經心的一問。

我尷尬著沒有回答,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很快的收拾了我的東西。我靜步的拍拍還在沉睡的大牛,拍了他好一陣子,他這才僵硬的挪動著身體,惺忪眼剛張開看到是我,有些不怎麼高興打擾了他睡覺。

我有些尷尬,道:“那我走了,我先去老館子那邊看看去,保持聯係。”

茫茫人海裏,相對於我或者是他們,我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雖說簡單的話語不能描述那種現實的裸露感,可它就是這樣讓之後的我們想起來的時候唏噓不已,再見也即是再也不見,僅存的腦海裏的關於他們的這些形象和事件,也隻能讓我端莊的記錄下來,偶爾自己一個人回憶回憶。

老館子的老板娘是一個身材偏瘦(可以說是高挑)的尖臉女人,年紀向著35歲左右,屬於那種讓人一眼就覺得很精明的精幹女人。

我記得回家之前,由於年關剛過,店裏有許多老員工不再來了,苦於店裏沒有人員運作,老板娘顯得很是著急。對於招工方麵,甚至都有些對於員工的討好在裏麵。這一切原因構成了,我當初對這家酒店的好感。

我尋得的職位,依然是“傳菜”這個跑腿的工作。原因並沒有什麼,一是因為後廚的環境比較讓我難以接受,二是因為店裏正好缺前廳的傳菜。

這裏的工資並不比之前的飯店高,不過也正是吃了工資的虧,我開始長了心機,問明白了員工待遇等方麵的問題,這才安心地把行李挪到員工宿舍。

不過令人不如意的是,當初李耀軍,牛天澤二人,一個也沒有跟著我來,於是我坦然地在心裏自我安慰,花花大世界,舍我其誰?

老板娘讓一個人領著我到宿舍安排好,這個人是後廚的,問明白是砧板的,年齡與我相仿,下巴偏右的地方有一顆痣。初次見麵,人是很好說話。在我看來,外麵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如此。

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些幫助,我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這個飯店的宿舍在6樓頂層,包括著陽台。不過回宿舍之前,還要經過一個非己的地方,6層與頂層是連著的,中間一個小小的兩層階梯,不過房東似乎是為了經濟最大化,把頂層出售給我們飯店,六層依舊正常對外出租。

雖然很是不方便,而且讓人很尷尬。不過時間久了,也就漸漸習慣。畢竟大家都是出來務工的,換句話說就是出來掙錢的,掙紮在底層的人員,都彼此理解對方的不易。

心裏吐氣,我終究又是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再次安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