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把月離給拉到一邊,她似乎已經猜到蘇寒想問什麼,看著四周沒人,往裏走了幾步,輕聲說:“李雄暫時可以放心,我進入隊伍的時候他就在了,為人比較熱心,這個年頭不做坑人的事情就算是仗義了,還行。至於那個張霖,他是後麵才來的,很少和人說話,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的名字,不了解。”
蘇寒點了點頭,他雖然和李雄接觸的時間也不長,但之前自己被打,也是李雄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算得上是可以信任。至於張霖,看他一個人麵對十幾個喪屍包圍還能臨危不亂,也就證明他有些本事。
這種人,蘇寒雖然不清楚他到底謀劃什麼,但最好不要和他樹敵,否則什麼時候死都不會知道。
休息到了晚上,張霖不知道從拿摸來了兩把砍刀,拿著磨石仔細的打磨之後,蘇寒都可以輕易的一道砍斷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這種鋒利程度,隻要使用正確,絕對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救命。
而李雄也沒閑著,他偷摸到了鄰街的零食店,帶了五六瓶高度白酒、酒精。這兩樣東西他打算混在一起做燃燒瓶用,到了晚上能夠照亮也能把喪屍給引開,對於他們這行人未來的旅程十分有用。
而蘇寒則是和月離兩人整理這一段路程上用的食物,月離是個女孩比較細心,也會打理。食物被分成了三份,每份都足夠他們四人吃上三天,如果哪個人不小心掉落一份,至少還有另外兩份。
到了晚上,月離就這酒精給弄了一個小火鍋,這在末世可算得上是一頓難得的每餐了。四人每人不準喝多,每人二兩,點到即止。
李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用筷子夾了鍋裏的煮開了的牛肉幹放在嘴裏吃的是滿意至極:“我多久沒吃過這種玩意了,太他媽的難得了,月離,你說是不是。自從發生這些事,咱們哪天不是東逃西竄的,這都過的什麼日子。”
月離也是感觸頗多,歎了口氣:“真希望以前平安的日子能夠再回來。”
“回不來啦,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怕是沒有希望咯。咱們啊,能活一天,是一天啊。蘇寒,來,咱們喝一口。”
蘇寒沒有他們這麼多的感悟,畢竟自己這兩個月過的太舒服了,每天都是安穩的坐在這裏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會由自己所掌控,結果才出去不到十分鍾,夢想就被粉碎了。
張霖此時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杯立刻就少了五分之一,明顯酒量不錯。不過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性格,現在也不會感歎什麼屁話,安靜的吃東西,安靜的喝酒,孤獨的像是一個遊曆之外的幽靈。
蘇寒有意拉攏他,這種人隻要一旦和他成為兄弟,那麼在這個末世絕對會有很大的保障。他端起酒杯,詢問道:“張霖,聽你口音,本地人?”
“是。”張霖點頭,但並未端起酒杯。
“那你家人呢?是不是……”
張霖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一旁的李雄和蘇寒都是一愣,還以為他不會感觸呢。
“不好意思啊,怪我多嘴。”
“沒關係,當時我和他們在人群中分散了。我和他們說在平溪會和,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都沒能去到那邊……”
話說到這裏,就不用再多說了。如果在人群中分散,至少是一個半月以前的事了,這麼長時間,是生是死都說不定。
四人一齊喝了一杯,李雄問:“哥們,以你的身手一個人摸到那邊去,沒啥問題啊,怎麼非要找人一起?”
蘇寒此時也留心起來,這是他的一個大疑問,畢竟張霖的確有本事可以往那邊去,但他卻選擇找人一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患。
“橋被炸斷了……”
蘇寒和李雄頓時了然,從這裏到平溪需要經過一條寬達五十多米的河,所以河橋是唯一的道路,如果橋被炸斷了,那麼以一個人的力量,的確是沒法過去。
“可,我們這也沒轍啊,沒人會造船啊。”李雄又問。
張霖抬起頭,看著二人,似乎也打算交底,說:“在河邊有一家泳具俱樂部,不過裏麵有很多喪屍,我一個人解決不掉。隊伍裏我不是領頭的,我說話不算數,也沒有理由找大家去陪我冒險。”
“懂了,哥們,沒事,咱們幫你,說不定你家人就還在等著你。”李雄拍著他的肩一臉仗義,笑著說:“到時候你一家團聚,咱們也跟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