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蘇寒不停的踹,無奈根本就沒法掙脫,想到這裏,他空著的一隻手拿出褲襠裏藏著的手槍,衝著喪屍的腦袋開了一槍。
各種不明的液體頓時就濺了一地,但沒了頭的喪屍依舊在原地不停的揮舞著雙手,並沒有沒有了腦袋而死去。
月離此時也正好把蘇寒給拽進了門內,嘭的一聲關上門,兩人死死的擋在門後,呼吸聲沉重不已。
起初有喪屍不停的撞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再過了五六分鍾後,聲音逐漸消失,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蘇寒此時才發現月離正躲在自己的懷裏,身體不停的顫抖。他內心感觸良多,也想起了之前月離這個女孩奮不顧身的把自己救出生天,雙手用力的抱緊了月離許多。
“謝謝,謝謝。”
月離似乎感覺到了蘇寒抱緊的雙臂,並沒有如何反感,反而是更往胸口出擠了擠,搖頭說:“之前,你也是這麼救我的,我不能不管你。”
此時危機過去,整個人放鬆下來,疼痛感也瞬間上來了,蘇寒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低頭看了一眼膝蓋,才發現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褲腿,也不知道有沒有喪屍的血進入傷口裏麵。
此時月離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飛快的起身,緊張的看著他的傷口,然後很無助的看向蘇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寒看著一旁的旅行袋,問:“看看有沒有藥,先清理傷口吧,實在不行,也就隻能算我命不好。”
“不會的,那麼危險我們都活下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之前一直沒哭的月離此時卻突然紅了眼眶,飛快的拉過旅行袋,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幸虧是蘇寒對消炎藥,消毒酒精很執著,他的包裏就拿了好幾瓶。
月離喊了一聲太好了,飛快的打開酒精,正準備倒下,看向蘇寒,問:“你忍著點啊, 會很疼的。”
“沒事,來吧。”
月離用小刀隔開褲腿,然後把酒精倒在蘇寒的腿上,瞬間刺痛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來,蘇寒就算是已經咬著衣角還是忍不住的叫出聲。
“忍著點啊。”
月離也很著急,又把剩下的倒在了另外一條腿上,蘇寒再度慘叫出聲,立刻就有猛烈的撞門聲。
此時顧不上那麼多,月離拿出碘酒和棉簽,飛快的在傷口上塗滿後,用繃帶給包裹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蘇寒搖頭,此時他已經沒有其他的精力想其他了,看了眼手中的手槍,又把手伸進內-褲裏拿出剩下的十幾顆子彈。
月離好奇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
在現在這個社會,是個人就不可能一股腦的把自己和盤托出,沒有經曆那層生死關係,誰都不可能會相信誰。
但蘇寒現在前路未卜,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變成喪屍,所以還是提前想把自己的後事給交代了。
“這是槍和子彈,你會不會用?不會我可以教你。”
月離慌亂的問;“你幹什麼,你自己留著吧。”
“我留著幹什麼,我還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你拿著吧,如果,如果我變成了喪屍,一槍殺了我,然後把我燒了。好嗎?”
月離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搖頭說:“不,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這隻是小傷而已,你怎麼會有事呢。”
蘇寒搖頭,堅持道:“聽話,你自己拿著,如果我沒死,你再給我。好了,好了,找個東西把門堵著吧,你去裏麵看看,看是不是安全的。”
月離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拿過槍,是不想蘇寒死,又或者是謹小慎微,她隻是拿起隨身攜帶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往後麵走去。
他們所在的是一家街角的飾品小店,接著昏暗的光線大概可以看清楚裏麵的情況。月離去了之後很快就回來,輕聲說:“這裏很安全,後麵有床,你去床上躺著吧。”
“好。”
月離扶著蘇寒勉力到了小房內,終於能夠輕鬆的二人皆是舒服的躺在床上,心裏感慨萬千。
一天之內經曆那麼多事情,再加上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蘇寒此時困意如山壓倒,不一會就陷入了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