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沒有說話,而是在船頭盤膝坐下,自己先前急急忙忙的運轉內力,準備衝擊被畢閣封閉的穴道,卻是受到了不少的傷害,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候,這撐船的老者解開了自己的穴道,恐怕自己已經血脈逆流而亡。
那時候,司命也隻是顧著去幫忙,沒有顧慮到強行衝擊穴道,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的懊惱。
看來,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少,在緊急關頭,連這些最基本的常識都被拋諸腦後,這也難怪自己的父親不讓自己出去走鏢,以自己的心性,遇見了什麼不平事,恐怕就會直接的衝上去,和對方激鬥一番。
果然還是自己的心性不夠成熟、穩定。
以父親那縱橫江湖幾十年的經驗,怎麼能夠分不清好與壞,怎麼能夠弄不明白這情況,其讓自己等離開,恐怕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結果,奈何自己卻多加的阻礙,仔細的想來,卻是有些過了!
靜下心來,司命來來回回的思索了一番,發現果然是自己太衝動。
為什麼薑越老越辣嗎?那就是因為其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洗去鉛華,留住精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是方方麵麵俱到不至於留下什麼後患。
司命、司桐、司華、玉茗麵色焦急,心中震撼,都在祈禱著,希望父親和叔伯們能夠逃脫危機。
寒風呼嘯而來,吹拂著司命那烏黑的發絲,雖然寒冷刺骨,卻是熱血沸騰,已經將那刺骨的寒氣吹散了,不複存在。
寬大的河道,足足有幾千米,由於沒有燈光,顯得更加黝黑而深邃,蠻嚇人的。
但是老者已經在這河道闖蕩了幾十年的時間,對這河道熟悉無比,當然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感覺到了不少的親切,似乎對這河道已經產生了感情。
不多時之後,這船隻就已經出了河道,進入到了一片茫茫的無邊無際的河水之中,就司命自己的猜測,這寬廣無邊的河水,恐怕就是盟郡城外麵的那禦河。
距離盟郡城最近的一條巨大的河流,也就隻有這茫茫而且淒寒的禦河。
進入到了禦河,那白帆即刻被老者升起來了,漆黑的夜空,船隻順流而行,和這茫茫的禦河比較起來,簡直就是一葉扁舟,隨時有可能被搖翻一般。
不久之後,雄偉、繁華的盟郡城,響起了一道道的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宛如一道道的驚雷,將這一座趴伏著的凶獸喚醒。
在盟郡城的中央位置,則是有著一道道的火紅的光霞,宛如驕陽一般炙熱、明亮,方圓幾十裏的盟郡城,已經完全的被火光籠罩在了其中。
街道之上,安靜而深邃,隻有流雲幫和歐陽世家的爪牙在四處行動,平民百姓,則是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發生了那麼巨大的爆炸,肯定是某些江湖勢力的火並,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呆在家中,否則必然受到禍害。
在司家鏢局的府祗之處,司空揮舞著兵器,正在和歐陽世家的家主歐陽倫激戰,光芒回旋,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的絢麗、刺目的光幕。
地麵之上,已經躺著數具焦糊的屍體,有司家鏢局的,也有流雲幫和歐陽世家。
這打鬥之激烈,慘不忍睹,慘絕人寰。
在一處街道之上,有三名手持長槍的身影,正在施展槍術,朝著一邊攻取,那一邊顯然正是司家鏢局的幾位副鏢頭,畢閣顯然就在其中。
刹那間,雙方就已經交織在了一起,槍影與劍光,彙聚成了一道絢麗斑斕的色彩,彌漫了這地方,隻見殘影閃動,模模糊糊,已經分不清誰是誰。
這就是後天中期修為的激戰,動手之下,必然是驚天動地,叱吒乾坤,一些武功不是很高的人,卻是不敢靠近,隻能夠在遠處看一看,僅僅隻是看一看,就足以使人膽戰心驚。
這衝天的火光,驚天的兵器交接之聲,宛如雷音般刺耳,足足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等到朝陽東升、紅霞滿天之時,才慢慢的消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