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你幫忙呢?”周極臉上很平靜,內心卻相當驚訝,對“排到一百年以後”的說法咂舌不已。
“要小人幫忙的話,繳納的金元數目相同,不過小人可將排隊時間縮短到三年。”秦安伸出了三根細細的手指頭。
“三年?”周極眼角露出冷笑。
“啊,其實,這也是看人的,您和少城主是朋友,如果繳納了足夠的金元,一年或者幾個月時間,也是有可能幫您辦下來的。”秦安被嚇得一凜,趕忙改口。
“嗯。”周極滿意點頭。看對方臉上神色,應是說了實話。
不過,自己一家四口,隻有妹妹和自己覺元了,父母都還是未覺元者,要想搬到內城去住,單是修改戶籍,就得花費六百萬金元。
而想要在內城居住,自然不是隻有內城戶籍就行了,還得購買房子,那又是一筆大數目。
總之,完成搬到內城去住這個許多外城人心中的夢想,最好能備足一千萬以上的金元。
“一千萬金元,一次賺二十萬的賭鬥,我得參加五十次?哪去找這麼多的機會?”周極皺皺眉頭,心中有一絲焦急。
眼下,他必須趕快賺到很多很多錢,才能讓父母妹妹搬到內城,享受好的生活。
“父親。”周極抬頭朝櫃台後方叫道。
聽到兒子叫自己,周興泰立刻跑了出來,酒樓老板、客人們也跟在周興泰身後,紛紛到了大廳。
“極兒。”周興泰看看地上的屍體和殘肢,又看向自己兒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父親,這人你認識嗎?”周極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秦安。雖然此人自報了身份,但謹慎一些總不是壞事。
“他是秦安,城主府管理戶籍的執事,權力很大的。”周興泰看了眼秦安,本能顯露出了一些老百姓對“官員”的畏懼。
“對,是秦安。”
“之前他和司徒狂刀在雅間喝酒來著,應該是幫忙修改戶籍的事。”
“秦安手裏攥著想要修改內城戶籍的外城人上億金元錢財,每個人都壓上三五年,反正不斷有更多人托他幫忙,這樣,他聚斂的錢財就越來越多,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城主府賺大,他們這些執事賺小,苦的是咱們這些外城人,修改內城戶籍變得越來越難……”
有客人和酒樓夥計指點著秦安議論起來,倒是沒周興泰那麼顧忌,說的都很直白。
秦安聽著眾人的言論,心中並不在乎,反正自己手裏捏著眾多修元者的巨款,沒人敢把自己怎麼樣。
對周極低聲下氣,那是因為人家和少城主是朋友,自己任何時候都得罪不起。
“秦執事,我就先在你那裏掛個名,等湊齊了金元再找您幫忙。”周極確認了對方的身份,臉色緩和下來,微笑說道。
“能給您幫忙,小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秦安連連拱手,訕笑著道:“那小人現在可以走嗎?”
“請。”周極笑著一伸手。
秦安頓時如蒙大赦,掙紮著爬出了酒樓,叫了一輛馬車,揚鞭而去。
“老周,你兒子可真厲害!”
“司徒狂刀父子倆,還有那個厲森,都該死,殺得好啊!”
“老周,你兒子什麼時候覺元的?都不跟大家說一聲?你可得請客!”
“老周老周,你看,周極他也不小了,該娶媳婦了,我們家老婆子可認識不少十四五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漂亮得很,還有好幾個是覺元的呢……”
秦安一走,酒樓大廳裏響起了陣陣歡聲笑語,都是稱讚周興泰和周極父子倆的,酒樓老板更是端詳了周極半天,要讓自己老婆給他做媒說媳婦。
周極心中哭笑不得,父親周興泰的臉色卻是十分滋潤,顯然,對於大家表現出來的態度,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很樂意接受的。
“老板,這裏砸壞的東西,我賠了,還有那幾個無賴的屍體,你就找人清理一下吧。”周極一抬手,打斷了眾人的談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千金元,“嘩啦啦”的拿到了酒樓老板身前。
聚元酒樓雖然是外城最好的酒樓,但壞了幾個桌椅、爛掉了一麵牆壁,修繕一下花一千金元也足夠了,周極的出手不可謂不闊綽。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司徒狂刀父子、厲森這幾個混蛋經常來白吃白喝,還總裝出一副大爺樣子,我早就想給他們收屍了。”酒樓老板也不推脫,直接拿過了兩千金元,讓幾個夥計趕緊去清理屍體。
“周極,你哪來那麼多錢?兩千金元,為父辛辛苦苦大半年也才賺這麼多啊!”周興泰還以為兒子故意充大頭,離近了周極小聲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