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板眼見此幕,後悔把護衛們都派去追那些地痞,沒想到這裏還有兩個,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
而且他了解周興泰的性格,此人雖然溫和老實,但卻很有骨氣,給人鑽褲襠這種事對方是絕不可能做的。
他一路小跑到那個叉開褲襠的綠豆眼光頭麵前,直接跪了下去,苦笑道:“大爺,我是這酒館的老板,您對我這酒樓有什麼怨氣,就往我身上撒吧,別為難我的算賬先生,您看這樣行嗎?我來鑽。”
在龍蛇混雜的外城做生意,整天都要麵對各種各樣的人,酒樓老板早就把“能屈能伸”練得爐火純青,說完也不遲疑,直接從綠豆眼光頭褲襠下鑽了過去。
“大爺,我鑽也鑽了,您就高抬貴手吧?”酒樓老板滿臉堆笑的說道。
“滾你的!”綠豆眼根本就不在乎,一腳踢在酒樓老板身體上。
酒樓老板痛叫一聲,整個人在地麵上滑出了六七米方才停下,捂著被踢的地方哀嚎起來。
“哈哈哈哈!”東窗處,司徒狂刀仰頭大笑。
“狂刀兄,那老板還真是多管閑事,該打。現在,輪到那個周興泰了吧?”秦安把煙槍收了起來,專心看著櫃台前方兩個地痞欺負人,提醒道。
“不急不急。他兒子把我兒打斷了腿,怎麼著也得跟他慢慢玩。”
司徒狂刀隨口應了一聲,感覺很有麵子,看向厲森說道:“賢侄,你那兩位兄弟不是要讓周興泰鑽他們褲襠嗎?別太多,鑽個百八十次就可以了。”
說完,司徒狂刀手一翻,大手中出現了厚厚一摞金元,至少也有數千,直接丟給了厲森。
厲森眼睛裏放光,趕緊接過金元揣進口袋,附和道:“好,那就聽叔的,讓他先鑽上一百次。”
嗚!
吹了一聲古怪的口哨,厲森自己倒了杯酒,美美的一口灌了下去,心道給司徒狂刀這樣的豪爽人辦事還真是痛快,不一會兒就賺了近萬金元。
綠豆眼聽明白了厲森口哨的意思,眯眼一笑,盯著周興泰威脅道:“窮算賬的,大爺生氣了,你得鑽一百次,不鑽,就讓大街上的人看著吧,反正丟人的是你。”
聚元酒樓這邊的動靜極大,已經吸引了許多路人圍觀。
“我殺了你!”周興泰怒吼。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用說他這樣一個有兒有女的大活人了。
隨手抓起地上一根斷掉的桌腿,狠狠向綠豆眼光頭腹部刺去。
但綠豆眼光頭是覺元境第一層修元者,反應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周興泰這樣的未覺元者可以想象的,直接抓住了桌腿,看向對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凶光。
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個未覺元者敢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也太自不量力了。
“廢物,你把大爺惹急了。”綠豆眼光頭稍一用力,就奪過了桌腿,斷口的尖端對準了周興泰胸口。
“叔,那家夥急了,要不要勸他一下?”厲森見事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向司徒狂刀問道。
“不用不用。這樣看著不是更有意思嗎?哈哈。”司徒狂刀冷笑搖頭。
秦安則是一語不發,仔細望著櫃台前的情形,未覺元者反抗覺元者的場麵,這種事並不常見,甚至比兩個覺元者決鬥還要震撼。
“你才是廢物!我一兒一女都是修元者,你有膽就殺了我,他們會給我報仇!”周興泰怒視著綠豆眼光頭喝道。
“你以為老子不敢?”綠豆眼光頭被這個未覺元者在自己麵前的勇氣徹底激怒,把桌腿帶刺的尖端頂在了周興泰胸口,猛地用力。
哢嚓!
一隻手陡然出現,在綠豆眼光頭身前一切,桌腿頓時斷成兩截,一截被他拿在手裏,另一截掉落在地摔得劈啪直響。
綠豆眼光頭和粗眉光頭都沒想到會生如此變故,扭頭一看,出手者居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材挺拔,麵容清秀,細細辨別其容貌倒是與這個算賬先生有幾分相似。
不過,他身上並沒有爆發出絲毫的元氣,看著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就奇怪了,剛才那一記又快又狠的手刀,這少年是如何打出來的?
兩人正疑惑著,少年接連兩拳捅出,分別擊在了兩個光頭大漢肚子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兩人兩三百斤重的身體直接飛起,連同粗眉光頭舉著的桌子,撞破了酒樓的木質牆壁,摔在了外麵的大街上。
“極兒!”周興泰已經打算和兩個地痞拚命,根本沒想到兒子會突然出現,還把兩個地痞打飛了出去,心中感動,幾乎要流出淚來。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周極一邊詢問,一邊打量著遍地狼藉的酒樓大廳。
眼睛掃視到東窗位置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
“司徒虎狼、厲森……”看到那兩個曾與自己有過節的家夥,周極眼中閃爍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