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六、七十歲的人了,雖然並沒修煉易容元技使容貌年輕帥氣,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紅光滿麵,神采奕奕,氣質跟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般無二。
“好好好。”
老頑童衝著吳之明豎起了大拇指,讚道:“我陳達最佩服吳兄這樣的豪爽之人,這樣吧,反正是賭鬥,玩一玩,大家找個樂子而已,我想吳兄也不會缺那幾個小錢,不如這樣,連勝兩場的賭資提到十萬金元,連勝三場的賭資提升到二十萬金元,如何?”
吳之明下巴上的山羊胡不自覺抽動了兩下,審視著看了看老頑童,一時沒有回話。
眼睛朝陳氏覺元堂的兩千多元生望去,吳之明眉毛一挑,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意。
“吳兄,賭資提不提,你倒是說句話啊。”老頑童看著吳之明臉上的表情,笑眯眯說道。
“陳兄,你這邊覺元二、三層的元生都沒來,這事情你可沒和我說啊。”吳之明假裝不滿道。
“這一點,的確是陳某不對,聽說烏山之地出了大妖,統領著那裏的各路妖獸劫殺了不少我們定星城的修元者,城主大人得知此事,親自去烏山鎮妖了,陳某覺元堂的二、三層元生雖然不能直接與大妖對抗,但在外圍絞殺一些禍害狩獵隊的小妖獸還是沒問題的,於是,我就讓他們結伴去了烏山,沒能參加今日與吳兄手下元生的比鬥,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遺憾啊。”老頑童煽情道。
“原來如此,吳某佩服。”
吳之明表情欽佩的拱了拱手,也不就此問題多言,直接說道:“那就,讓覺元第一層的元生比試吧,反正都一樣,我相信,陳兄這邊覺元初期的元生中肯定有厲害人物,我的元生們可以開眼界了。”
“好。”
老頑童再次向吳之明豎起大拇指,仿佛在讚歎對方的豪爽,看向自己那兩千多學生,道:“你們,誰是最近覺元的?主動站出來和吳講師這邊的元生玩玩吧。”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雖說老頑童經常暴露出年輕人心性,但在正經事上,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絕不會說出如此輕率的話。
雙方元生比試,為了獲勝,肯定是要選拔最優秀的參加比試,可老頑童卻讓最近覺元的元生主動站出來,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
“怎麼回事?老頑童瘋了吧?”
“他不想開覺元堂了?”
“我們這些覺元第一層的平時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老頑童那家夥想故意整我們?還好我是半年前覺元的,不用上場。”
陳氏覺元堂的元生們悄聲議論著,心中都狐疑不已。
唯獨周極,靜靜的站在人群中,臉上神情雖然很沉穩,卻也有些沉思的味道。
他在想老頑童剛才說的話。
烏山真的出了大妖?妹妹最近經常和狩獵隊進烏山,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正這樣想著,老頑童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周極,聽說你是這半個月才覺元的,怎麼沒反應?快出來,跟吳講師的元生玩一玩嘛。”
周極聞言,微微昂頭向外望了望,應道:“是,老師。”
說完,一步步從人群中走出。
見得此幕,陳氏覺元堂這邊很多元生都瞪圓眼睛,全部驚呆。
整個覺元堂兩、三千人,覺元的人也就那麼幾百個,大家都互相知道,在他們的認知中,周極一直是個未覺元的普通人,那麼,如今聽老頑童說他覺元半月,就是真的了。
也就是說,講師真的派了一個覺元才半月的修元者去參加覺元堂之間的比鬥。
“老頑童真的瘋了!”
“這個叫周極的小子,不就是楊浩的朋友?他真的覺元了?即便如此,覺元區區半月,恐怕連楊浩都打不過,如何能代表我覺元堂去跟其他覺元堂比試?”
“哼。老頑童眼光絕對有問題,看來,我得考慮去吳氏覺元堂修元了。”
一陣陣不滿的聲音,連續在陳氏覺元堂這邊的人群中響起,大家都對老頑童派周極這個覺元僅半月的元生上場比試表示嚴重抗議。
“莫不是陳達這老小子的腦袋真出了問題?看他那些元生的反應,不像是在演戲,既然如此,我要是派覺元數年的元生上場,豈不丟了麵子?”
吳之明捋著山羊胡思慮半晌,方才苦笑說道:“陳兄,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邊覺元最遲的元生,也是半年前就已經覺元,這樣比試起來,你這個覺元半月的元生不是輸定了?”
“不比怎麼知道?”
老頑童淡淡一笑,看向周極,狂傲的道:“周極啊,一會兒下手輕點兒,別把吳講師的元生打太慘。”
周極朝對方翻個白眼兒,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不想在今天的比試中顯露太多,但老頑童這樣一說,自己想低調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