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一行五人,從蕭家走出,返回自家的路上。
“哈哈,真是爽快。”卓元亮大笑。
卓威說道:“哥,何必與那蕭家定下賭約,直接滅了,豈不更加痛快?你可是北原域主的義子,滅一個小家族,根本不用擔任何幹係。”
“阿威,你太魯莽了,”卓昊搖頭說道:“蕭家不一定那麼簡單。你還記得,蕭家人手裏有白鶴令牌的事情?”
“可是爹說過,白鶴令牌有可能是蕭家走了****運得到的。他們和白鶴大師,不可能有什麼關聯。”卓威道。
“這僅僅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萬一那白鶴令牌,真的是北原域贈送給蕭家,或者是白鶴大師送給蕭家的呢?”卓昊冷哼一聲,“做事,必須思考萬全之策,未慮勝先慮敗!”
“就算他們和白鶴大師有關係,憑著哥北原域主義子的身份,滅了蕭家,白鶴大師也不會說什麼。”卓威有些不服氣。
“糊塗!”卓昊冷下臉來,“阿威,你要記住,我隻是義父的五十七個義子之一!他收我為義子,隻是看好我的未來,做一筆投資罷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絕對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高!如果我在外麵給他惹事生非,甚至惹到了北原域最有名的鑄兵大師……你說我的下場會怎樣?”
卓威被卓昊訓斥得大氣也不敢出,等到卓昊說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哥,那該怎麼辦?”
“我提出讓你和蕭崖再戰一場,就是為了試探蕭家的底牌!”卓昊說道,“贏走了蕭家的祖宅和產業,若是還沒有大人物出麵阻止的話,就證明蕭家與北原域高層以及白鶴大師沒有關聯,順手滅了就是!如果有人阻止,我們見好就收,不要輕易樹敵。反正蕭崖僅僅是荒級下品血脈,將來成就有限,對我基本上沒有了威脅。”
“昊兒,萬一……阿威輸了呢?”卓元亮有些擔心,“我們可是立下了字據,一旦輸了,卓家的產業也要交給蕭家。”
卓昊說道:“阿威是蠻級中品‘巨蜥龍’血脈,對付荒級下品血脈的蕭崖,先天就占優勢。接下來的十天,我會好好訓練阿威,讓他掌握重要的底牌手段,不可能輸給蕭崖!當然,萬一輸了……嗬嗬,難道我卓家一定要遵守字據麼?”
最後一句話,說的幾個人都笑了出來。卓元屠道:“昊兒說的極是,那字據說不定是蕭家偽造的,怎能當真?說到底,公平隻產生於實力相當的情況之下。”
卓昊又說道:“其實不要東河鎮的產業,也沒有什麼。爹,去北原城幾年,我真正開了眼界。東河鎮,不過是一隅之地,窩在這裏能有什麼成就?等我在北原城紮下根基,就會將整個家族遷移過去!以北原城的資源,我卓家會有更大的發展,未必會遜色於北原城的一些家族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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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鑄兵鋪,後院。
蕭崖站在院中,默默看著紗簾之後,葉姑姑那風姿綽約的身影。
“今天蕭家發生的事情,蕭離已經說過了,”紗簾之後,葉姑姑清冷的聲音響起,“你來找我,是擔心與卓威的決鬥麼?”
蕭崖搖頭說道:“同階戰鬥,我不會懼怕任何一個人,就算輸了,也是我學藝不精。但十天之後的決鬥,並不是贏了就可以的。卓家一向沒有什麼信用,一旦翻臉,我蕭家就麵臨滅門之禍!”
蕭崖說話間深深一躬:“蕭崖並非厚顏無恥之輩,實在是此事關係到我蕭家滿門的性命。懇請葉姑姑能夠出手,助我蕭家渡過難關!”
紗簾之後,一陣沉默。最終,葉姑姑開口道:“我知道了。你盡管去和卓威決鬥,如果卓家在戰敗之後,還要繼續為難蕭家的話,自有人會出手相助。”
蕭崖終於鬆了口氣,心中充滿感激,向葉姑姑拱手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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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北原域數十萬裏之外,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名叫赤陽城。這是赤陽國的都城。
在赤陽城,有一座占地極廣的府邸,門樓牌匾上書“葉府”兩個大字。
葉府會客廳中,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相對而坐。
“嗬嗬,觀海,這些年在葉家主脈那裏,過得還習慣麼?”那中年男子笑著問道。他氣度雍容,有種淵渟嶽峙的宗師風範。
那少年名叫葉觀海,約莫十七八歲,長的非常俊秀,衣著也是以名貴獸皮縫製而成。在他的脖頸間,懸掛著一塊綠葉形狀的掛墜。
葉觀海說道:“回爹的話,在主脈孩兒一切安好,隻不過時常會想家。好在每過三年,都有一次探親回家的機會,讓孩兒能夠和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