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堅持住。我們隻有今天晚上一次機會了。從明天起,我就出不來了。”女巫說。
月光從石孔上傾瀉下來,灌滿了整個石洞。但今晚的月光沒有前幾夜強大,顯然給女巫的修煉設置了障礙。火球的光亮和熱度突然倍增,在強大的吸力下,我的頭發都豎了起來,發出了刺耳的啦啦聲。我整個身子飄了起來,隨著火球旋轉。
“再過10秒鍾,你用雙腳踩住寒脈的出口。”女巫對我說。
十、九、八、七……我在心裏默默數著,火球熱不可擋,我的頭發都著火了。終於數到了一,我的雙腳一踏著寒脈,寒脈比什麼時候都厲害,我的雙腿立刻變成了兩個冰柱。隨著寒脈的上衝,我頭上火滅了。火球被寒脈一衝,光芒突然暗了。但火球的聚集力瞬間增大,似乎要把我也吸附進去,我感覺到骨骼都在格格作響。光芒一暗,熱氣就消散了。我雙腳的冰柱猛地湧上來,我頓時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的時候,月光已經在石洞裏消失了。隻有一顆發出柔和光芒的珍珠落在我的胸口。
“我們成功了!”我不禁驚叫起來。
珍珠的光芒很親切地亮了一下,好像很疲倦似的,又恢複了柔和。我把這顆珍珠捧起來,知道它就是我心愛的女巫。我把珍珠含在嘴裏,穿好衣服,慢慢地爬出月亮洞。我甚至有個很自私的想法,帶著這顆珍貴的珍珠逃離濱海。
“木子,你送我回去吧。我太累了。”女巫說。
我沒有辦法,隻好朝芙蓉山莊走去。那個心酸和悲壯就像把一隻純潔的羊送往狼口。到了芙蓉山莊,女巫還不能恢複原形。她讓我拉開窗簾,把她放在靠窗的寫字台上,一縷淡淡的晨光包裹著她。
“你快去準備那個房子吧。我會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恢複原形。因為接受的寒脈過強,我必須借助太陽的力量。”女巫說。
我舍不得離開她,把她捧在手裏。在沒變回原形之前,女巫是沒有多少能力的,來一隻老鼠都可以把她吃了。
“快走吧。王華鑫就要來了。”女巫催促我。
我走回倉庫,把劉甜安頓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劉甜懇求我給她一點吃的東西,我沒有給。她對我恨得咬牙切齒,她說她會吃了我。我被她說得毛骨悚然,啪的一聲蓋上了箱子還上了鎖。
女巫說的房子還真難找,上不見天,下不見地,這不是空中樓閣嗎?我苦思了半天,也不得其解。而我能商量的人一個也沒有了,女巫又沒發提示給我。
我悶悶不樂地去了地下賭場。大姐看出了我的心思,問我碰到什麼問題了。我把女巫的要求告訴了她。大姐想了很久,說造不出這樣的房子。
正在這個時候,小女巫來了,她對著我看了看,笑著說:“木子叔叔,你真笨。”
“我笨嗎?”我笑著問她。
“你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不笨嗎?造房子不用竹木不用金屬,你就不能用塑料嗎?上不見天,下不著地,你不會把它掛在半空嗎?”小女巫說。
她的一番話說得我茅塞頓開。
大姐說賭場裏有許多塑料的大儲水箱,正好用來做房子。我去把那些塑料水箱找出來,發現那些箱子密封性很好,蓋子蓋好後,一絲空氣也進不去。在賭場的最深處有一個秘密大廳,大廳很高,很開闊。原來是用來躲避警察用的。人們逃到這裏以後,會進入幾個大籠子裏,被升降機升到漆黑的高處,躲在警察們的頭頂。
我用水箱替換了大籠子,把它們升到半空,女巫要的怪房子就做成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