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一個多月的旅途奔波,我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遊走在了無邊際的山林之中,而這一切也讓我看清了寒冰的為人,怪不得慕雪婷那時候沒讓她一起去葬雲天宮。
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慕雪婷和古蔓藤之間的博弈,我們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本以為在敵我人數差距之大的情況下,我們一定能贏,但沒有想到的是,我錯了。
到了寨子3天,好容易和沈秋雪她們相遇,本以為可以其樂融融的去葬雲山找慕雪婷她們彙合,卻不想這一切都被古蔓藤看在眼裏,寒冰的突然出現成為了我永遠的惡夢。
全寨子的女性慘死在她的手上,而我卻無力挽救她們,寒冰攤牌的言辭如同刀刃一樣,直戮我脆弱的內心。
水晶丟了,人也都死光了,離開寨子後,帶了一些幹糧,我開始在山林間漂泊,憑借著腦袋裏那模糊的記憶,前往葬雲天宮,去找慕雪婷彙合。
美女如雲,來的快,去的也快,可能我不配擁有那種閑情愜意的身活吧。
完全是生不如死的兩個星期,在一處山腰,我終於看到了那所謂的葬雲山,高聳入雲佇立世間,劃破天際。
一個人的旅途,我以經快淡忘那種被美女環繞的感覺了,經過了兩個星期之後,背包裏的幹糧以經快見底了,這山林間並不存在酒店之類的建築,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了。
在一處空曠的草地上半睡半醒的過了一夜,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前往葬雲山的頂峰,傳說中的葬雲天宮。
山峰高聳入雲,走在其山腳抬頭一眼望不到頂,和之前的山不同的是,這裏寸草不生,陽光普照在黃色的石壁上,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葬雲山,怎麼感覺有點邪門?”
要說入雲的頂峰寸草不生,還能理解,但現在還僅僅是山腳,就連一點綠色都沒有,這未免有點太詭異了,想著我自言自語道。
季節入秋,太陽雖然沒有往日那樣的猛烈,但走在這左右都是黃土石壁、寸草不生的山路上,還是有種蒸桑拿的感覺。
沒有團隊,沒有路人,我赤著上身走了一大段之後,莫名覺得背後一陣的涼意,這不是風,左右石壁高過腦袋,身前充斥著無盡的熱浪。
雖然說大白天不可能見鬼,但這寸草不生的葬雲山還是讓我覺得分外詭異,回頭看去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不存在,難道會是幻覺麼?
永遠都不要去猜想,被滅門之後僥幸存活下來的那個幸存者,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想想都足以嚇死你。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冒,一方麵來自熱氣升騰的四周,一方麵來自心裏對周圍一切的恐懼,這不是個好的開始。
三番兩次的回頭,依舊沒有什麼發現,我從背包裏抓了把幹糧,也顧不上衛生,隻接往嘴裏送。
麵對恐懼,要麼用笑去平衡,要麼把恐懼轉換為食欲,麵對身前遙不可及的葬雲天宮,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上去的。
男人,或許花心也有苦衷,違約也有苦衷,可能我這輩子沒法再見到慕雪婷,但至少我沒有放棄過她,這一路下來,我經曆的一切,都能表明我堅定的內心。
希望渺茫了,前行的路途舉步維艱,自古以來感情上的悲劇比比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它會發生在我和慕雪婷身上。
之前從河裏打的幾瓶水以經被喝光了,吃太多的幹糧讓我喉嚨發緊,眼看著就要冒煙了似的,而這附近並不存在水源。
悲劇以經注定了,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我放棄了繼續前行的想法,將背包卸下,仰麵躺倒在那被太陽炙烤著滾燙的黃泥地麵,閉眼靜待著死亡的來臨。
哀大莫過於心死,萬念俱灰之下,身上的感官所傳遞的信息越來越麻木,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最後一切都空白了。
或許從山寨出事之後,我要往回走的話,根本不會發身這種事情,但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更多的是想讓上天知道,我對慕雪婷的那一份純真的心。
“哎,醒了醒了,凝寒,你快過來看看,亦賢她醒了。”
恍如隔世,遍體的清涼讓我的意識在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的光明,耳邊銀鈴般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呀,那你還不快去把欣怡,還有曉婧她們叫來。”
“嗯嗯,我這就去,這就去!”
隨著一陣促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身前是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很美,很可愛。
“這?你是,那個,叫什麼,冷凝霜?還是,那什麼寒來著?”
苦澀的藥味讓我神誌清醒,之前的記憶還有片刻的殘存,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死,這算萬幸了。
“嗯,看不出來一別幾個月,你小子對我的名字還挺上心的呀。”
冷凝霜笑著把碗遞到了我身前。
“呃,我一直都這樣的好吧?”
感覺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為了避免尷尬,我將目光從她身上略過,掃了眼身前,這裏不像是宮殿的居所。
“不,不是葬雲天宮麼?這裏怎麼看起來像個木頭房?”
四周的擺設十分簡樸,我無法想像這幾個月她們是怎麼過來的。
“宮就一定是宮殿嘛?亦賢,那個秋雪還有意涵她們呢?”
冷凝霜正準備說什麼,身後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唐欣怡帶頭走了進來,她身後的是她妹妹,還有冷凝寒。
“她,她們都死了。”
或許我命不該絕吧,這一次又死裏逃生,活了下來,但我經曆的一切,心理上的折磨,遠大於皮肉之苦。
“什,什麼?你不是很能打的麼?怎麼沒保護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