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你們快順著這根繩子去找大誌,告訴他解完手就別回來了。”
從口袋裏掏出了甩棍,我起身走到了門口,轉身對依菲她們道。
“那,那你呢?”
依菲提著背包將探燈帶上,那些女生相互間手拉著手,現在這一切以經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這東西的目標是我,等我把它引開,再去找你們。”
鬼臉站起身,將匕首從那背包上拔了出來,把背包丟到了一邊,血色的雙眼死盯著我,看來被我踢了一腳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我倒是很好奇這麵具下的真容倒底是怎麼樣的。
“那,你小心點!”
依菲她們從我身後撤離,亭子上還吊著我半小時前打開的探燈,燈光拉長了我的身影,直到鬼臉的腳下。
“之前在石雕間穿行的那個,是不是你?”
對我來說,能用語言勾通解決的事情,完全沒必要動手,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說不定聊點話題能避免我們之間動手互相傷害。
鬼臉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它的手指間好像還什麼,顏色是鮮紅的,並且看體積很小,應該屬於暗器一類的。
“不說的話,點頭搖頭也行啊!”
看樣子這家夥是要我命的,搭訕計劃完全失敗,而我並不想和它糾纏下去,現在也不知道大誌那邊怎麼樣了,我得趕緊把它甩掉才行。
“來這裏,是你們最大的錯誤!”
鬼臉用森然的語氣對我說著,那聲音不男不女,接著她就將手裏的匕首脫手朝我甩了過來,我一側身那匕首就從耳邊飛過,打在了身後的亭柱上,但我隨後感覺握著甩棍的右手上一陣的巨痛,一個紅色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手臂上。
“哈哈哈哈,無知小兒,受死吧!”
鬼臉見我中計,便縱身朝我撲來,我迅速的退回到了亭子裏,同時看到了右手臂上那個紅色的東西,是一種體型很小的節肢型昆蟲,渾身發紅,並且有八隻長著倒勾的腳,頭上長有一個朝天的觸角,底下是一根黑色的類似針頭的東西,此刻正抵在我的皮膚上,看來應該是它的嘴了。
忍痛將那紅色的蟲子從右臂上取下,我把探燈從頭頂上拽了下來,提著大誌留下的背包,準備從亭子後門撤離,鬼臉再次撲了過來,如同一隻一樣蹲在了亭子中心的圓形石桌上。
現在這情況為了保證依菲她們安全,我不打算把鬼臉引到她們那邊,現在這家夥針對的是我,與其把她們連累我還不如一個人扛著,現在被那蟲子咬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死掉,還是逃命要緊。
身後那鬼臉窮追不舍,我單肩背著背包,用手捂著不停流血的傷口,往著和大誌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現在我們四散分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可能,對我來說,現在能撐多久就撐多久。
完全沒有經過頭腦的思考,我本能的鑽進了那淩亂的石雕群中,腦袋上套著的探燈被一路上的磕碰給整歪了,也沒敢去校正,跌倒了就爬起來,接著跑,現在右手受傷了使不上勁,一但中途停了下來,肯定會被鬼臉趕上,然後一匕首將我封喉,為了家,為了還沒見上麵的慕雪婷,我一定要活下去。
耳邊冷風嗖嗖,慌不擇路的我以經完全的失去了方向感,現在為了逃命,為了甩開身後的鬼臉,我每過2、3個雕像就朝他們之間的岔跑,對於這裏的地形,身後的鬼臉應該比我清楚,之前在石雕林之間穿行的應該是它沒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最後一次跌倒在了一尊拿著叉子的小魔鬼雕像前,膝蓋被它的手臂給擋了一下,疼的整條腿發麻,嚐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站起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死在鬼臉的匕首下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放棄了掙紮,對於命運的遺憾太多,我怎麼都沒想到,我的命運會終結在這石雕林裏,和這些凶神惡煞永遠作伴了,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鬼臉對我的製裁。
半晌有餘,我微微的睜開眼睛,探燈的光線開始變的昏暗起來,扭頭看去,右手被那蟲子咬的傷口以經大麵積的發黑,並且以經不受我的支配,軟塌塌的搭拉在我身邊。
艱難的翻了個身,在我身後那個鬼臉以經消失了,雖然對我來說算是撿回了半條命,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手臂上的問題可能沒地方解決了。
探燈的光照因為電池的供電不濟,漸漸暗淡下來,借著昏暗的探燈光線,我發現左手上的血跡並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深黑色那種,看來鬼臉的心腸比我想的要邪惡的多,現在我中毒了,即使他不殺我,我也沒法活著走出這片石雕林,看來這次真的要歇彩在這個鬼地方了。
從背包裏翻找了一塊備用的電池給探燈裝上,我靠著身邊的石雕坐下,從背包拿了個麵包,用嘴巴咬了好一會兒才把包裝袋子,想著從前手撕的時候,那種感覺以經離我遠去,而我現在並不求右手能恢複,隻求能活下來,啃著麵包,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在心裏欺騙自己,這種毒藥可以解的,短時間死不了的。
扭頭看著身邊那個拿叉子的矮石雕,在那紅光下獰笑的臉顯的十分瘮人,好奇心驅使著我用手去抹了把那雕像獰笑的表情上,泛著紅光的眼眶,那是一種紅色的液體,上麵還殘留著一絲餘溫並且有一點點腥味,聞著應該是血液之類的液體。
手撫著石雕冰冷的臉龐,我甚至懷疑這些石雕是活的,而它們僵硬冰冷的身體讓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觀點,而現在這裏所有的石雕上都有這種液體,麵積之大應該不會是有人惡作劇搞的,而且也不會有人,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讓人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