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者浮出身型,發絲飄揚,身型碩長,黑袍鼓蕩渾圓,臉色冰冷與護道者無二般。
“來了?”被他護在身後的女子問到。
“來了。”僅是兩個字的回應,話語中止不住的冰冷,再觀那把刀,刀體雪白,像個月牙。
“還有嗎。”護道者說出這句話,但是視線卻看向周圍,像是在自問。
寡言男子將刀收回腰間那裝飾古樸的刀鞘,像是在回複般說到:“沒了。”
兩者無言,忽的平地出現陣陣煙塵,兩人身形全不得見。
雪墨,寡言男子的雪白刀身忽得像染了墨似的,刀上猛的激射出陣陣刀罡,如同一把黑色長刀。
拔龍寸,護道者如此回應一招,黑色鱗爪像是一塊天生的黑鐵,與雪亮彎刀碰撞,陣陣千鈞力道打在刀刃上,無視那雪亮的利刃,一手抓刀,另一隻手直擊寡言男子麵門。
隻見他一個鷂子翻身,將雪白彎刀留在了護道者的手中。
斷龍骨,又是一招,護道者將手中彎刀崩碎,將刀的碎片激射入地麵,隻見得那寡言黑袍男子慢慢擺出了一個架子,像是某種武功的起手式。
“嘖…這個感覺?我怎麼那麼熟悉呢?”他在自問,兩人拳腳相向,那寡言男子的血肉之軀竟能不斷的抵擋住護道者那如金鐵般的拳腿,甚至穩壓一籌。
男子抽出並扔掉綁在腰間的刀鞘,給予了護道者更為猛烈的反擊,像那奔襲大江又如那涓涓細流。
拳引黃湯,看著男子的驚鴻一拳,隻覺得麵前滔滔黃水不絕,鋪天蓋地之勢,護道者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舉在身前,大喝一聲:抽龍髓!
漫天內氣所化滔滔黃水被一招擊潰,隻剩點點零星飄落,不僅如此,那寡言男子也抱起金發女子極速後撤,眨眼千丈。
護道者也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隱去了身形。
“黃娥眉你給我過來!”劍凡扯著被娥眉抓爛的衣衫,無言的看著一臉幹笑卻仍把娥眉護在身後的王逸。
這是他剛買的飄逸長褂,娥眉滑倒導致他的衣服被撕,分半的褂頭怎麼看怎麼可笑。
“這樣撕一下,我覺得挺好,你把被撕的那半的袖子全扯了吧。”
看到劍凡沒有動靜,王逸親自動手,娥眉在旁拉住劍凡有著完好大袖的那隻手,在劍凡的怒聲中撤下了那節大袖,變得一邊是絲帶束緊的緊袖,另一邊則是繡著山野雲鶴的大袍。
隻修家中劍招的劍凡自是沒有身擁多種武功的王逸力氣大,雖有一老仆在腦內幫助,但王逸腦子裏的那位也不是蓋的,劍凡身具劍招,靈活多變,王逸多重武功在身,內力深厚,各有千秋啊。
手捧著一節斷袖的劍凡,一臉幽怨的看著扯下他袖子的兩人。
但當路邊茶館裏的姑娘看到他這身不羈的裝扮後,竟不住的向他扔手絹,他終是臉皮薄,搶先走在二人前麵,臉紅到了脖子。
鄰近皇宮大門,有一丈高的告示牌,黃綢子敷麵,上麵用著進貢的墨水寫著:城外獸潮,共邀守城。八個大字氣勢不凡,像是潑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