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想到該怎麼懲治這些,世界的垃圾。

“啊!!!”劃破長空的一聲慘叫,打斷了要說的話。

兩人均是被這淒厲的叫聲嚇了一跳,而一直持續著,越來越慘,聽著頭皮發麻。

君一看著君臨安,君臨安也看著君一,麵麵相覷,麵色凝重的閉住呼吸,細聽方位。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現在的情況太過被動,君一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她這麼自信無非完完全全的信任君子言,然而現在有安安,誠然有再大的能力,安安也隻是個半大的孩子,君一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君臨安拉著她的手腕,走到他進來的門前。

她以為,不安的因素來自君臨安。而現實,隻猜對了一半。

君臨安拿出小瓶子,隻見他往門牆一倒,眨眼之間,門像是被腐蝕,冒著泡,刺啦刺啦的,肉眼可見的,出現小洞。這細小的聲音在此時,微不可聞,因此沒引起注意。

君臨安反複倒了幾次,過一會就出現半大個洞口,兩個人身材都纖瘦,貓著身子過去正好,

君臨安先觀察了外麵,聲音聽著更大了,但是幽暗的路閃著火光,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左邊。”黑暗中僅有跳動的燭火,道路一樣,分不出差別,他們出來,正在中間,因為左邊傳來的聲音比較大,君臨安拉著她想往反方向。

這是在這種未知情況下,最好的選擇。但是君一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過去。

心裏隱隱猜測,君子言可能在那邊,並且,這事情,是他弄出來的。

君一以為,安安至少會問理由,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在她聲音落下,頓了頓,往左邊的方向走去,依然是他走在前麵,手,不曾放開過。

走了一段距離,地方變得開闊,空氣中傳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君一差點沒忍住,就算這樣,臉色也白了白。

繼續往前走,視野變得狹小起來,牆上地上,鮮紅的,噴濺的,摩擦的,緩緩流淌著的大片血液。奇怪的是,沒有看到屍體,或者說,人。

君一看著,視覺聽覺嗅覺上的衝擊,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

嘔~實在忍不住,扶著牆壁弓著腰吐了起來,這像是打開了閘門,吐得胃部空蕩蕩的還是幹嘔,手腳發軟,天旋地轉的。

“安安,幫幫我,暫時封住我的聽覺嗅覺。”這樣的刺激,讓她很不好受,硬撐著才沒有暈過去,但是君一知道,這樣的環境下她撐不了多久。

然而,她必須得去。

“好。”明明想要拒絕,觸及自家娘親堅定的神色,感覺,就算拒絕,也沒有用。身為大夫,他比誰都清楚君一現在的身體情況,暫時屏蔽聽覺嗅覺,雖然可能會有無法預估的損傷,總好過現在備受折磨。

而且,他不僅要保護好娘親,也要保護好弟弟。

娘親如此堅持的來這邊,他猜到十有八九的可能。

手腳麻利的紮了兩針,君一感覺好多了。感謝的話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們看到目前為止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