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州鼎,是逍遙子給我等的。”
‘有來有去’和尚抬頭望向大坑外的蔚藍天空,似是望向那天外遨遊的逍遙子:“破開龍脈之事,也是逍遙子曾與我等相商,原本還以為祂也會參與,可誰料,他竟真證得了長生神仙。”
“原來如此,又是那老家夥搞的鬼啊。”
我雖然嘴上不留情麵,但心底卻暗中鬆了口氣,既然是逍遙子那家夥曾布下的局,那麼安全性總比兩位地仙有點保障,倒也不是我有多高估逍遙子的實力,而是一種長久以來建立的基礎信任。
又或者說,是因為我被逍遙子坑的次數多了,都感覺無所謂了?
我望著流光異彩的九州秦鼎,雙目失焦,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來:“和尚,你說這龍脈釋放後,究竟是好是壞?”
和尚言:“哦?施主所謂好壞,關乎何事?”
“自然是善惡是非,以及影響。”
我脫口而出,若有所思:“龍脈釋放,雖然對修行界有莫大的好處,但對陽間眾生不一定是好事,如此幹預,既會擾亂天地秩序,也可能造成千千萬萬的人於龍脈動蕩而死……你身為一個和尚,就沒想過嗎?”
“事已至此,施主說這些有何意?”‘有來有去’和尚微微一笑,反問道:“那施主又是為何,要來幫貧僧破這秦皇墓陣法的呢?”
“額。”我怔了下神,仔細一想,感覺自己這番話確實有點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嫌疑,分明自己也是破龍脈的幫手之一,卻在最後關頭質問別人知不知道釋放龍脈的是非善惡。
“也是,我多言了。”
我微微欠身表示歉意,有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哥們我自己身為當事人都沒弄清,幹嘛要去質問別人?就因為人家是和尚?沒必要。
“施主其實問的沒錯。”
‘有來有去’和尚轉著手中另一串佛珠,淡淡道:“貧僧與道長此舉確實是有違天地之道,甚至會造就生靈塗炭,但有得必有失,釋放龍脈是必須的,末法時代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切罪責皆由貧僧一己擔之。”
說到最後,和尚閉上了雙眼,略微苦澀的皺了下眉頭,也不知是在沉思著什麼。
我突然有些後悔問這句話了,閑的沒事嘴皮子哆嗦什麼?偏生刺激人家和尚一下……
正當我想著怎麼給和尚說一下釋放龍脈的弊大於利,落魄道士那邊就有動靜了,隻聽轟的一聲,流光溢彩的小鼎縮成了半個巴掌大小,迷你無比,卻綻放著七彩之光,像個霓虹燈似的在落魄道士掌中轉個不停。
最讓我在意的倒不是這小鼎,而是小鼎後麵傳來轟響的石門,這原本設下了玉皇陣的石門,此刻已被小鼎中彌漫的煙霧所纏繞縮崩,石塊散落的同時,原本包裹著石門的煙霧卻仍保持著原本的形狀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