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貔貅眼中，跟那些漫山遍野的仙草仙花比起來，玄貓家族精心培養的這些靈藥甚至不比那些雜草強到哪去。
我走過去疑惑問道：“小月，你怎麼不把清風釀直接給它？”
人參娃娃見我過來，瞬間就像看見親人似的，屁顛屁顛就一路小跑到我腳跟前了，抱住我的小腿眼巴巴盯著我看，一副還是你最懂我的表情。
小月將清風釀端起來，弱聲弱氣道：“那、那個，它喝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我想讓它慢慢喝點……而且，王奇哥哥，給它喝那麼多清風釀真的沒問題嗎？”
我扭頭看了眼地上的一大堆酒瓶子，的確，人參娃娃見了清風釀幾乎都是一口氣悶完的，喝的速度的確有些太快了些，不過這不是主要問題，我倒是對小月最後那句話更在意些。
我將地上的瓶子收入儲靈鐲中，順口問道：“人參娃娃喝太多清風釀會有壞處嗎？”
“會有一點。”
小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人參娃娃畢竟是仙植成精，更需要日月精華，雖然清風釀中主要是東南生發之風，但那畢竟是陰間產物，裏麵不可避免罕有忘川河的一些成分，被人參娃娃吸收多了很可能會產生副作用。”
“哦，原來如此，我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
我恍然頷首，望了眼身側的人參娃娃，將它懷中還沒喝完的那瓶清風釀也連忙收起來了，轉而從儲靈鐲中取出一瓶月華釀來遞給它，並叮囑道：“以後不能喝太多清風釀了，這是月華釀，我這兒儲量也不多，你最好省著點喝。”
人參娃娃仿佛聽懂了我的話，一臉沮喪的抱著酒瓶子，猶豫了許久才抱著月華釀喝了一口，頓時雙眼放光，下意識想要抱著瓶子一口喝完，但卻想起我叮囑的話，又猶豫著把酒瓶放下來了，準備留著一點一點慢慢喝。
“月華釀好喝不？”我笑著問人參娃娃。
人參娃娃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咿呀咿咿。”
雖然人參娃娃隻能咿呀的作語，沒辦法說話，但從它語調中我能聽出它的意思是很好喝。
我又笑著問道：“和清風釀比起來哪個更好喝？”
“咿呀。”
人參娃娃想了想，將懷中的月華釀瓶子舉了舉，意思是月華釀更好喝些，畢竟月華釀中蘊含著月華和玉兔族秘製的靈藥，無疑比東南生發之風要強得多。
“想再多來幾瓶嗎？”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就像一個商人似的在循循善誘。
“咿呀咿？”人參娃娃睜著一雙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我，重重點了點頭。
我二話不說，從儲靈鐲中掏出小瓶子來，扔給人參娃娃笑道：“用人參靈液裝半瓶子，我就給你五瓶月華釀。”
“咿呀？！”人參娃娃粉嫩小手接過瓶子，詫異的看了眼我，眼神仿佛在說你是不是故意要坑我的？它猶豫片刻後，咬著乳牙，伸出兩隻小手道：“咿呀呀！”
“呀嗬？都學會討價還價了？”我略顯驚訝的看了眼小人參娃娃，升起了一絲興趣，微笑回話道：“不行，十瓶太多，最多六瓶。”
“咿咿呀！”人參娃娃想了想，又把手指縮回了兩個。
我很幹脆道：“行，八瓶成交。”說著，我就從儲靈鐲中掏出八瓶月華釀放在人參娃娃跟前，眼神示意它可以開始擠人參靈液了。
見我答應的這麼幹脆，人參娃娃用小手撓著腦袋，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報價太低了些？
事實上，它的確報價太低了些，人參靈液在世間可是難得的寶貝，遠非幾瓶月華釀所能比擬的，若是拿這半瓶人參靈液去和玉兔族交易，哪怕換百來瓶月華釀都不成問題。
人參娃娃雖然有點後悔，但如今都已經談完了，哪怕報價低了也隻能履約，它隻能無奈的將粉嫩小手掐出一個小口子，頓時，一滴滴濃香的靈液就從指間湧出，將小瓶子緩慢填充，足足過了一分鍾後才到了半瓶數量。
我從人參娃娃手中接過小瓶子，笑著摸了摸人參娃娃的腦袋表示感謝，上次討來的那些人參靈液，我早在對付淩遲鬼陰神時就已經用光了，這半瓶靈液雖然並不多，但應該也夠應付些突發狀況了。
倒是人參娃娃的變化讓我很感興趣，隨著時間推移，這小家夥的靈智竟然越來越高了，且不說別的，再過幾個月，恐怕想忽悠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