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輪王一邊動用渾身力道,狠狠砸著屏障,一邊怒吼道:“小子,你有本事就出來,別在裏麵瞎吱哇,老子要生吞活剝了你!”
“嗬嗬,說你是孫砸你就是孫砸,哪有爺爺出去找孫砸的道理?你倒是自己個兒進來啊!”
哥們我站在屏障裏一邊嘲諷血輪王,試圖讓他更加暴怒,以消耗體力,一邊暗暗關注著破千均那邊的動態,萬一在魂靈應陰丹的藥效到期前,陣法仍未破除,可就不得不再吃第二枚了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又過了七八秒,魂靈應陰丹的藥效逐步褪去,在血輪王狂怒的猛砸下,白光屏障也漸漸搖搖欲墜起來。
瞧見這一幕,血輪王仿佛看到了希望,打雞血似得砸的更賣力了,就連影刹王也沉不住氣加入了砸屏障的行動當中,鬼爪連連,同時擊在一個點上,試圖滴水石穿將白色屏障打破。
我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手心暗暗夾著兩枚丹藥,一枚乳白色的定魂丹、一枚淡白色的魂靈應陰丹,盡數塞入口中,準備情況一有不對,就立馬嚼碎其中的一枚丹藥。
眼下是時間的競速。
比的就是破千均破陣快,還是影刹王和血輪王砸的快!
又過去了三秒左右,破千均終於散發出最後一抹白光,無數蝌蚪遊文砰然爆炸,連帶著昏黑陣法也一同化作了碎片消失,整個天地,終於重現出星與月的黯淡光輝。
“王奇!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外麵突然一抹黑,咱的聲音也沒法傳到你那裏了啊?”
自破陣的這一刹那,小貔貅的聲音也突然從儲靈鐲內傳出,兩鬼王對我設下陣法並非單純的遮目術,而是隔絕了空間的一種秘法,本意應該是阻絕我和幽冥城的溝通,讓我無法用索魂牌和幽冥城鬼王溝通。
他們的陣法對我來說,比他們最初單純的念頭還要棘手許多,不光隔絕了我和儲靈鐲內小貔貅的聯係(儲靈鐲算是另一個空間),更是沒辦法用新得來的酆都通幽符。(雖說我本就沒打算浪費這道符)
還沒來得及跟小貔貅解釋,我身外的白色屏障也開始逐漸瓦解了,本來魂靈應陰丹的藥效就隻夠十來秒的,外麵又有兩個鬼王在狠砸,血輪王的血矛都足足伸進來了半個矛尖!眼瞅著就要撐不住。
哥們我隻能做好戰鬥準備,將定魂丹含在舌下,手持幽煞刀與青冥鏡灌注靈力,蓄勢待發。
“小子!受死吧!”
在血輪王粗狂的血腥笑聲中,迅猛如閃電的血矛猛然刺來,直取我腦門,沒了漆黑陣法的阻隔,我能清晰看見血輪王那張血色濃鬱的猙獰麵目,以及手頭握矛的動作。
哥們我一皺眉頭,連忙施展魂歸來兮躲閃開血矛的進攻,發覺影刹王不知何時沒了蹤跡,想來這家夥又準備玩它的那招偷襲鬼爪了……真是個夠有難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