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提各路民間道術了。
民間道術中有很多看運氣的隨機術式,比方說‘召值時神將符’,就是一種請神上身的符咒,功效和跳大神差不多,隻不過跳大神請的都是挺猛的神仙,而且可以選擇性的請神,需要的儀式也更加繁瑣。
而‘召值時神將符’則是個不定因素,能請來什麼貨色純屬看運氣,請個厲害的神倒還沒什麼,但如果在戰鬥中,你請來一個沒卵用的膽小鬼上身,那你就完了。
咳咳,簡單說,這種符咒的最大特點就跟賭徒一樣純粹看臉。
相傳明國的時候出了個猛鬼,禍害一方,後來一個小道士,楞是運氣好,請了二郎真君的分身上身,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了這個猛鬼……此類符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隻要臉夠白,哪怕你是弱雞,也有可能一時間牛逼衝天。
所以說,林平凡若是設下‘請鬼神’,讓我這位鬼將陰差暗中受邀上陣也是完全可行的。
我微笑點頭道:“行吧,沒問題,到時候我就客串一把請來的鬼神打手,正好能名正言順和天機派打一場……對了,既然是賭約,那賭注是什麼?”
張清明道:“貧道的賭注自然是三仙盤與我張氏的秘傳術數,至於天機派的賭注……可以由小友來提。”
“讓我來提?”我證了下神,摸著下巴思索道:“張清明,你可知天機派內供奉著一件金身披風?”
“自然知曉。”張清明笑道,顯然是早就從逍遙子那裏聽說了九首金身之事。
我沉吟一下:“那金身披風……天機派是如何看待的?在天機派又是什麼地位?看管的嚴不嚴?”
“小友應該是想將那披風取來吧?”
張清明知道我在想什麼,捋著胡子笑道:“那天機派對金身披風看管極嚴,有他們派內最繁瑣的奇門陣勢作為屏障,哪怕有神仙般的手段,也很難將其盜出……不妨就以那披風作為賭注如何?”
我猶豫問道:“光用披風作為賭注可行嗎?這賭約裏,似乎沒說輸掉後就不準再騷擾張家的條件吧?天機派輸了後,萬一還繼續侵擾你們豈不很麻煩?”
張清明卻搖頭道:“不會的,這賭約本身就是一個賭注,更何況最珍貴的三仙盤已經易主到小友你手中,天機派權衡利弊之下,哪怕他們再陰險,也不會不顧門派的名聲再對我張氏家族下手,”
“哦,這麼說倒也可行。”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樣既能得到金身披風還能讓張氏家族脫離騷擾,最重要的是我不用背上強取天機派供奉之物的罵名,這計劃幾乎完美了,雖說揍趴下天機子這事有點難度,但也並非絕對辦不到。
哥們我身上寶貝還是不少的,且不說仙劍這個大殺器,哪怕單是我身上的一堆符籙也足以讓普通鬼王手忙腳亂一陣兒,這段時日,我幾乎都沒怎麼用過搜刮來的符籙,少說也有數百張之多,足以量變引發質變嘛。
我望向張清明,又道:“那麼賭約定到什麼時候?依我看,還是先讓林平凡用這些仙草煉些丹藥提升境界吧,要不然若是上陣後,天機子一招就將林平凡揍暈可就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