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鏡攜千鈞之勢,本就沉甸甸的鏡身被我以靈力灌注,還用上了學了不久的半吊子‘凝’字訣,靈力在青冥鏡上彙集成一個點,就像一柄無堅不摧的墜子,狠狠砸在老道眉心間。
然而這一擊並不順利,老道身上似乎有護身符,跟般若金身符是一類玩意兒,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擋住了我的青冥鏡‘凝’字訣。
這讓我很不爽,哥們我第一次正兒八經用青冥鏡的招數,就出師不利被人給擋住了,換了誰都不會感覺開心。
哥們一氣,就忍不住用青冥鏡狠砸兩下,狠砸兩下砸不開,哥們我就更氣。
中年道士身上的護身符哪怕比般若金身符還牛逼,但畢竟也隻是無根之水,能護一時護不了一世,不多時,就被我青冥鏡砸的晃晃悠悠,金光暗淡。
“小、小兄弟,有話好商量!本道投降!本道投降了!”
金光屏障內的中年道士縮成一團,由於生魂被我用索魂牌鎮住,渾身上下也動彈不得,隻有一張賊眉鼠眼的老臉一個勁兒亂扭,衝我露出討好的笑容,然而卻比哭還難看。
“投降?”我聽後冷笑一聲,手上青冥鏡動作不停,隨口道:“當初你們打算騙我合作,殺人越貨之時,若我說投降可會放我一條生路?”
中年道士自知理虧,支支吾吾道:“那、那不是計劃沒成功嗎,小兄弟你不也沒事嗎。”
“屁話。”我嗤笑一聲,繼續道:“剛才給你下的魘術可還過癮?在幻境中,你殺我時可沒見手軟過啊。”
“這……”
中年道士啞口無言,他並不是想跟我談什麼仁義道德,隻是想從我手中活下去而已,既然知道講道理他理虧,咬咬牙,隻好開口道:“小兄弟,先前是我做得不對!我願將身上全部法器黃符丹藥盡數奉上!隻求您發發慈悲放我一馬。”
“盡數奉上?”我停頓一下,冷聲道:“殺了你,那些東西照樣是我的。”
“不不不!”中年道士見我不為所動,急忙又道:“小兄弟,我還可以教你天機派的卜算術數!這種卦術非內門弟子無法修行,十卦有九卦都能中標,我正是用此卦算出小兄弟與朱果樹有聯係的啊!”
“教我卜算術數?”
聽了這句話,我手頭青冥鏡停在了半空中,老道開出的這個籌碼,讓我不免有些猶豫。
各門各派的術數秘法,都是秘不外傳的,比方說長安張氏祖傳的術數就隻傳本族男丁不傳女丁,而那什麼陵城天機派的術數也隻在內門相傳。
(幽冥閣中不可能有,首先,天機派術數未曾外傳,其次,幽冥閣裏也隻有鬼術沒有道術。)
中年道士見我猶豫,像是抓住了河岸的最後一根稻草,急切道:“小兄弟,你放過我,我保你在七天內學會入門卜卦!而且我保證發下毒誓,絕不透露朱果在你手裏!”
“那,行吧……”
我隨口說了一句,在中年道士滿是希望的目光下,迅若閃電揮動青冥鏡以凝字訣將金光屏障砸碎!沉甸甸的鏡身直接撞在老道腦門上,隻聽哢嚓一聲,頭骨破裂,紅白漿液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