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他原本對鄭安若存的那份輕忽一掃而光了,更加不敢怠慢。
鄭安若慢悠悠道:“大叔,既然身體不好,下一次就不要再到陰暗的地方蹲著了。”
雲滄海剛毅的臉一窘,原來她剛剛就看到自己了:“多謝郡主關心。卑職沒事。”
“沒事就好。要不別人還以為你蹲在角落裏畫圈算計他呢。”鄭安若搖頭道:“其實就是想要算計別人的話,也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不然你就等著被別人將計就計吧。”
雲滄海使勁的咳嗽了一下說:“郡主多心了,我並無算計別人之心。我隻是再看明日的天氣如何。”
“如何呢?”
“是個大晴天。”
“那正好可以讓阿毅家的阿色晾一晾金子、銀子了。”
雲滄海嘴角抽了抽道:“郡主考慮的甚是周到。”
“主要是我這個主子和別人的主子不一樣,做不了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所以隻好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用心了。”
雲滄海微微一笑道:“郡主過謙了。郡主才思敏捷,機智過人,又怎麼會隻做些小事呢?想是郡主定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鄭安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雲滄海道:“大叔,雖然我屬雞,可是不負責打鳴這項工作。更不想給人牝雞司晨,家破人亡的借口,來要我的小命。我不像你們,我還年輕,你說對不對,大叔?”
雲滄海百思不得其解,她這番話裏麵,會不會另有乾坤?
柳毅看了顏隱一眼,隻見他正若有所思蹙眉。
雲滄海神情略顯疲憊,沉吟道:“卑職是個粗人,言語不周之處還望郡主見諒。”
他們正說著,高景祚已經帶著兩名侍衛朝他們走來:“郡主,顏聖主。”
鄭安若微笑道:“王爺想是已經等候多時了吧。我先和阿色家的阿毅說點悄悄話,然後,我們就打它八圈麻將如何?”
明顯的趕人。
“好,本王就在大帳恭候郡主的大駕。”高景祚保持一貫的和煦的笑容,帶著侍衛又離開了。
雲滄海見高景祚離開走遠,也一抱拳道:“卑職先行告退。”
鄭安若看著還留在原地的白羽和清光,幹咳一聲道:“你們兩個也要和阿毅說點悄悄話嗎?”
白羽和清光臉色淡定對著她一福離開,不過轉身時,心有戚戚焉地想:既然是悄悄話,你怎麼不攆你家的隱隱呢?
顏隱不等她開口攆人,腳一點地,人已飛至數丈之外。
鄭安若不滿的嘟嘴道:“隱隱,你我一體,還需要避嫌嗎?”
一體?你們連體嬰兒嗎?
柳毅雖然不滿意自家郡主的說法,但是捋虎須這種事,你就是借他倆膽,他也是不敢做的。此刻他隻能默默站在一邊,識相地閉嘴。
……
鄭安若打量著柳毅,看得他發毛了才緩緩收回目光。
柳毅右眼一個勁地跳,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他低聲問道:“不知郡主想和屬下說些什麼?”
鄭安若看著他沉吟了良久,醞釀出寒冰氣場後,才冷冷開口道:“柳毅,你可知罪?”
……
柳毅一臉的錯愕,郡主這是怎麼了?他記得自己可是安分守己的做著她要求的每一件事,怎麼這會兒,就變成罪人了?
郡主,不帶您這麼玩的,我冤枉啊!柳毅無語問蒼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