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爺?”靜立在一邊的小順子艱難的哽咽著開口喚了一句,雙眼通紅。
瑞王隻是抬手,小順子就沒再說了。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血色盡失,嘴唇也泛著慘白慘白的光。那雙如月亮般光輝的眸子緊緊的閉著,劍眉微微蹙著,額頭上是細微的冷汗,似乎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魔裏。往日的神采不再,隻剩下令人痛惜的憔悴。他怎麼都不法相信眼前那個奄奄一息、形容枯槁,憔悴的不像話的男子是叱吒風雲、威震四海的軒轅澈。
“皇兄,他如何?”
“死不了!”瓊觴瞧了一眼身後的人,眼前一亮。哇!好個美男子。
“好好照顧皇上!”留下這樣一句話,瑞王再也沒法再呆下去,似乎這殿內有洪水猛獸讓他避之不及。其實是,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不符合王爺身份的瘋狂舉動,是的,他要瘋了!邪魅的眼閃現著殘忍的笑,敢動他的人,找死!
“好了!”瓊觴拿過熱濕的帕子輕輕擦拭著皇帝額上的汗,然後隨手一扔。在清水中仔細清洗那滿是汙血的手,自懷中摸出一塊手巾擦幹水份,掃了一眼地下跪著的太醫們,“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就端起那裝著箭頭的圓形器皿,頭也不回的出了太和殿。抬頭望向夜空中那月牙兒形狀的發光物體,清冷的月光灑在太空,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青石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影子。一舒胸口的悶氣,盯著那凝固著鮮血的烏黑箭頭,嘀咕了聲:“總算沒有辱沒鬼醫傳人的稱號。。。。。”。殿門口的孫明治聽得滿頭黑線,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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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箭穿過胸口,那人胸前冉冉流出的鮮血,滿是痛楚卻心甘情願的慘白的臉。蜿蜒而過的液體就像一條血蛇,令人作嘔的斑紋伸縮著,猩紅的蛇杏子吞吐著,陰寒的眼諷刺的看著蕭傾。突然,滿是鋒利牙齒的血盆大嘴就這樣毫無預警對著蕭傾咬了下來。
“啊!!!!!!!”蕭傾尖叫著從夢中醒來,冷汗浸濕了涼薄的衣衫。蛇!血紅色的蛇!還有那毒牙!穿胸而過的箭,紫黑色的血,那人緊皺的眉。。。。。記憶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一個激靈,“軒轅澈??軒轅澈?!”
“喲!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動粗了。”低沉的男中音帶著調笑。
蕭傾抬頭一看,才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原來是一個囚室。四周都是冰涼的石壁,隻留了一扇一米寬的鋼筋鐵門。想起自己昏厥錢頸項的劇痛,應該是被人趁機敲昏了。果然是關心則亂,警覺性低到連來人的腳步聲都未曾發覺。再無工具的幫助下,算算自己強行從這裏出去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一後,她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才仔細的打量起門外的那人。一身灰白的粗布麻衣,略微有些發福。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國字臉,濃眉小眼,處處透著奸猾狡詐。
“閣下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閣下為何對我這般無禮?”蕭傾冷著聲質問。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怪隻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有人要你的命!”那人看著她就像看死人般,眼神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