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從上個月頂樓被一個有錢人全部買下來,又開始裝修後,就變成這樣了,每天這個時候就開始占用一部電梯專門運送裝修材料,隻剩下一部電梯我們那夠用啊!”
“那物業就不出麵管管他們嗎?我們每年物業費可不少交,總不能光收錢不管事吧?”
“我前天找過物業了,說是這頂層的住戶是咱小區開發商大老板的小舅子買下來的。不但有錢,社會關係也硬的很,又有開發商照著,物業也不好出麵幹涉啊。”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麼有錢,還能把頂層八戶都買下來自個住,的確財大氣粗啊!”
“小舅子咋啦!有錢咋啦!那也得有點公德心,也得講道理吧!”
“那你就有所不知啦,這個小舅子據說是開發商大老板小情人的弟弟,而這個小情人不但長得狐媚,還挺有手腕,好像把開發商大老板的正牌夫人都恐嚇的主動離婚了呢。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成為正牌夫人,你說物業的人哪敢管未來老板娘弟弟的事啊?那還不得丟了飯碗啊!”
“什麼小情人啊,不就是小三嘛,說白了就是狐狸精!哼!”
當我聽鄰居們提到頂層那個有錢人是開發商大老板小情人的弟弟,又被之前回頭看見我和茹美清的那個中年婦女把話題轉到小三上麵時,我知道接下來我和茹美清又要躺著中槍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是,鄰居們都圍繞小三話題義憤填膺地再次議論起來。
“這倒也是哦,這年頭有錢人都流行整個小三啥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嗨,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所以小三才遍地都是,有啥辦法呢!”
“你沒看網上經常報道那些小三被人當街毆打的新聞嗎?就應該這樣對她們!看她們還敢不敢這樣了。”
“我覺得就應該把那些小三都拉道大街上,每人扇她們一百個耳光才好呢!然後在她們的額頭上用刀刻上‘賤人’倆字,就連私生子也一樣扇耳光,額頭刻上‘私生子’三個字才好!而且永遠也抹不掉!看她們以後還怎麼見人!”
當鄰居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批判小三時,我看到之前那個中年婦女添油加醋地嚷嚷著要把小三當眾扇耳光,還惡毒地建議額頭上刻上字,說完後再次狠狠地回頭瞄了我和茹美清一眼,嘴角還得意地一斜,似乎很滿意自己借題發揮,羞辱我們母子的傑作。
我看到身邊的茹美清也是忍不住咬著嘴唇,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那一刻,我也是狠狠地瞪著那個愛嚼舌頭的中年婦女臉色猛然間一沉,很想衝過去當場扇她一百個耳光,給她額頭上刻上“賤人”兩個字,讓她知道不是世上所有的小三都像她說的那麼壞。
至少我身邊的茹美清就不是那種不擇手段拆散他人家庭的女子。
她隻是一時糊塗而已,又不忍心打掉未婚先孕的腹中骨肉,才生下了北冥飛揚。
之後她也沒有去不擇手段拆散北冥傲天的家庭,是北冥傲天覺得理虧,主動幫助她們母子的。
從那以後,不被家人理解的茹美清選擇了獨自生活,默默地將孩子撫養長大。
並且在媒體曝光,又被北冥傲天的正牌夫人大鬧一場,北冥傲天不再給予她們母子生活費後,她用省吃儉用的錢開了一家小服裝店,從此依靠自己的努力掙錢養活她們母子,再也沒有和北冥傲天來往過,所以她並非是世人眼中那種不知廉恥,不擇手段的小三。
也許是看到我有即將爆發的跡象,茹美清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又搖了搖頭,顯然是示意我別跟鄰居們計較。
我隻好再次恢複平靜,在心裏暗暗琢磨著如何給這個愛在背後嚼舌根,整天搗騰是非的長舌婦一個合理的教訓,讓她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