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著空空如也惡大拇指,我心裏也空落落的,一種莫名的哀傷席卷心頭。
讓我覺得很壓抑,仿佛自己被流放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一般。
就這樣,我一邊回憶著,分析著,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那些特種兵一路走了下去。
走著走著,沒想到旁邊山上衝下來一股泥石流,瞬間就將我眼前的那些特種兵卷著落入了旁邊的懸崖。
而我在看到泥石流衝向我時,突然間覺得腦海裏一陣刺痛,情不自禁地失聲喊了一聲,就跪在地上,抱著頭打起滾來。
似乎有很多新的記憶再次回到了我的腦海裏,這才導致我一陣頭暈目眩的。
由於這條路本身就是很窄的盤山公路,所以我滾著滾著,就來到了路邊的懸崖,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滾了下去……
“啊……”我本能地大聲喊了起來。
“揚兒?你怎麼啦?別嚇唬媽媽啊?”就在我大聲呼喊時,我聽到了一聲很熟悉的聲音,居然是媽媽的!
我連忙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裏,床邊有一個熟悉的女子正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媽媽?我這是在哪裏啊?”我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女子,開口問道。
“傻孩子,做噩夢啦?這裏當然是家裏啊?還能是哪裏呢?瞧你這一身汗出的,來,趕緊起來洗個澡,也該上學去了。對了,外麵有雪,多穿點啊?回頭校服外麵把棉衣套上啊?”媽媽摸了摸我的額頭,催促道。
在聽到媽媽提到外麵下雪了時,我再次想起噩夢裏也是冰天雪地的,隻是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哦……好吧。”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媽媽說明這一切,便選擇了順從。
在來到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回到臥室時,我看到媽媽不在,但已經把一套洗幹淨的運動校服,以及一套棉服放在我的床上了,顯然就是讓我穿這一身去上學了。
在看到哪一身運動校服時,我不經意間又想起了之前的噩夢,在夢裏我就是穿的這一身校服來著。
有些心不在焉地穿好衣服,來到餐廳時,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我敷衍地吃了一點,就以自己沒胃口為借口,要求趕緊出門了。
出了家門,我看了一眼銀裝素裹的街道,又看了一眼天上慘白的太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嗖嗖的冷風吹的我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就快步向學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將腦海裏恢複的記憶過了一遍,才知道我的確是初三的學生,而且這個年代也的確還沒有手機。
我還了解到父母都是普通打工者,家裏經濟條件一般,在這個城市沒有任何親戚。
隻是我有種直覺,這個世界有點不太真實,不像是我穿越到曾經陽間上初中的年代。
因為在我的記憶裏,街道以及城市的名字,還有父母上班的地方,都和我印象中真正陽間的記憶不一樣。
所以我可以斷定,那就是這個世界隻是參考陽間的某個年代虛幻出來的夢境罷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夢境認主世界嗎?我頗為感慨地想著。
但問題是,我還是沒想明白我到底怎麼才能找到那三隻神獸認主,腦海裏一點眉目都沒有。
這一點讓我有些無奈和著急,因為我也想早點忙完早點回去呢!
無緣無故待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讓我很不適應,也很茫然。
我討厭這種茫然若失的感覺,以及虛無縹緲的日子,我隻想真真切切地活著。
就在我漫不經心地來到學校門口時,我看到有一輛很眼熟的長途汽車停在那裏。
車上坐了很多特種兵,坐在司機位置的那個男的,我也認出來了,就是夢裏遇到的那個司機,而車上的特種兵我也感覺都見過,正是夢裏出事的那些特種兵。
頓時,我有種預感,那就是我之前的噩夢會不會是某種預警呢?
那我要不要提醒他們今天別出發呢?
隻是我覺得自己隻是個初中生,說了誰會相信我的話啊?
但如果不說,萬一事後這件悲劇是真的話,那我豈不是見死不救了嗎?
想到這裏,我還是鼓起勇氣,衝到了那輛車門口,對那個司機大聲喊道:“你們今天不能出發!因為那條盤山公路會發生泥石流!你們都會死的!”
就在我說完這番話後,沒想到那個司機說了一句話後,我再次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