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兩軍的戰爭,所以我們有了很大的喘息之地,不一會兒黑鬼就撕開一個口子,我們衝了過去,我低頭看了一眼田娜,她已經暈了過去。
我連忙加快了速度,就在快到戰場的那邊際的時候,背頭和亨利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身上的劃傷和淤青十分的顯眼。
我沒有過多廢話的問道:“威子呢?”。
背頭道:“已經送過去了,不過半條命了”。
我內心疼了一下,怒火衝天的罵了一句:“我幹他姥”。
背頭急忙道:“別擔心了,已經做好了手術,現在睡下了,沒什麼大礙”。
我點點頭,隨即在背頭的掩護下進了林子。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這是一處竹子林,密密麻麻的手臂粗壯的竹子映入眼簾。兩棵間生長的特別緊密,幾乎沒有縫隙。
他們砍掉了兩棵當做入口,而裏麵雜亂無章的東倒一棵西倒一棵,砍出了一塊一兩米見方的地段。
如果入口被堵住的話,加上這錯綜的竹子葉,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看到這個地方,我心裏安心了很多,掃了一眼,所有人疲憊的坐在地上包紮著傷口。我連忙輕輕的放下田娜,此時威廉的兩個手下連忙跑過來。
從包裏拿出醫藥箱給田娜和黑鬼包紮起來,我用力按住了田娜的雙手,那個夥計將竹子拔了出來。
疼的田娜“嗯”的一聲醒了過來,看了我一眼,不待我說一句話又暈了過去。
其實這時候我心裏挺欣慰的,不由的感激起威廉這個怕死的老東西,不但帶來了二三十人的手下,還帶來了醫務員。
沒有五分鍾的時間就上了藥包紮好,還打了消炎藥,我看著田娜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就連忙跑到威子旁邊。
此時的威子已經睡下,胸膛,腹部和右臂處纏了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的令我一驚道:“這得流了多少血”。
威廉身子並沒什麼大礙,隻是一些劃傷,聽到我說後答道:“我們碰到的時候已經傷的不輕了,碰到後又是一通廝殺。
腹部穿了,幸虧我帶來的醫療隊,做了手術,縫了傷口,才保住了命”。
聽到這話後,我內心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眼眶崩裂。
“啊…”的一聲喊叫,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竹子上,頓時右手的鮮血湧了出來。
這一下怒火不為威子救我,不為威子受的傷,而為這赤裸裸的人性。到了這種地步了,威廉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找機會告訴我他的功勞,還在攬住這個頭功。
但他的話卻跟亨利一樣,說的天衣無縫,讓人毫無反駁的言語。這時候我才發現個事,也許人活一輩子最憋屈的不過如此。
你明明知道這個人多麼的混蛋,聽到這些話多麼的想一刀捅死他。但卻不能說一句話,也找不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來,也更不能殺了他。
不覺的我眼淚落了下來,連忙轉過身去仰天看了一會兒,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頭真誠的對威廉微笑道:“威子那會救了我一命,你又救了他一命。威廉,這一次我真心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