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裏麵天黑下來的很早,過了懸崖也許就是生死之戰,所以我們必須盡管弄好床,在叢林裏麵過夜根本不是電視,裏麵說的那樣簡單。
一個帳篷,幾瓶水,再帶點壓縮餅幹就能呼風喚雨,天下任我行了。先不說那些令人杵心的奇怪生物,隻是單單的潮濕的地麵,就算支帳篷睡,在裏麵鋪幾床棉被,第二天起來也會滿身濕疹。
當然這些東西除了軒哥教我一些外,也就是這幾個肌肉男了。人多力量大,不一會的功夫就用竹子支起來十個吊床,外麵套上帳篷遮雨和早上的露水潮氣。
我因為向導的事沒有心思吃,簡單的喝了點熱巧克力補充了體力和水分便鑽進了帳篷,外麵霹靂吧啦的木頭燒著,讓帳篷裏麵也有點光亮,不那麼杵的慌,但我卻睡不著。
自從一條線拉著我之後,我就總是開始胡思亂想,過時候也理不出自己想的是什麼,就跟以前聽過一個笑話。
一個人當兵時候有個初戀女友,後來退伍了回到了老家就見不著了,然後就整天胡思亂想坐著發呆,晚上做夢還娟呀,佳呀的叫著。
別人問他你那初戀女友到底叫什麼呀,他愣了半天,哭著喊道:“我他娘的忘了”。
以前我還當笑話聽,笑了好幾天。但這時候我突然有了那種感覺,我胡思亂想的也他娘的不知道是什麼。
竹子坐的吊床,連翻身都有點困難,加上別的事,我是怎麼也睡不著,數羊都數到300多了。
但我也不敢出去,出去了也看不著月亮,這麼密集的樹木擋著,就在我恍惚的時候,一個影子從帳篷這裏飄了過去。
我心道:“真他娘的驚人相似,又是影子”,這次我卻有了心眼,不傻乎乎的自己衝過去,我的帳篷是挨著背頭的,所以我悄悄的出去想把他叫醒。
誰知道剛到他的帳篷裏麵不知道什麼東西給了我胸口重重一腳,我疼的躺在地上直悶哼。
背頭“呀”的一聲從裏麵出來,把我扶起道:“老弟,你半夜不睡覺,瞎逛什麼,我他娘的還以為有東西呢”。
我顧不得疼痛噓了一聲,輕聲道:“真有東西”。
背頭眼睛一眯,有了一些經曆後我們兩個開始默契起來,隨後沒有說話便彎著腰躡手躡腳的向影子那個方向走去,剛剛繞過幾顆樹後就看到遠處仿佛有些亮光。
於是順著亮光走去,離的很遠的時候背頭拉了我一下低聲道:“別在走了,地上全是枯葉,再走會被他發現”。
我的視力有點不好,不過我隱約看上去像個人,既然背頭這樣說,那就肯定我看的沒錯,越多說話越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我們心裏有疑問也沒說出來。
龜縮在樹後,歪著頭看著,我隱約看著一個人借著手表的光在給另外一個人畫著什麼,兩個人用的手勢交談,我也看不懂,其實他們交談的話這麼遠我也是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