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切發生的開始(二)(2 / 2)

而這樣的大事女人是不能進場的,就像結婚時候的伴娘不能在月事時候一樣,不吉利。

我大伯是絕戶,我爸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位子主要是大爺下的兩個兒子來分,也算是歸根了,畢竟這是大爺的位子。

我的思緒被二伯的一句話拉了回來:“這當家的手裏得有幾個把式,夥計順手的也得有這才夠格”。

這時大伯敲著椅子道:“十幾年前帶回來的那個命丹還沒倒手就不翼而飛了,而那地方讓王家老二炸了之後,更加無從下手了,別的我們先不提,但這個責嗎…”。

這時候二伯的兒子濟順立馬說道:“哎,大伯,咱現在也不是在說這責任的事,況且那這顆命丹追了十幾年也沒個結果,咱們別論道這個了吧”。

一聲響亮的耳光讓我猛一下抬起了頭,順著看去,順哥捂著臉低頭不語。

原來是二伯站起來給了他一記耳光:“閉嘴,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滾一邊去”。

我腳挪了一下,想過去看看安慰下順哥,嘴剛張開想說句二伯你消消氣的話,我父親一個眼神讓我又閉上了嘴巴。

二伯坐下後,有將近一分鍾的時間沒有人說話,安靜的地上掉一根針都聽的見,我也突然感覺到屋裏悶的很。   就在這時三爺對我爸說:“工廠的生意現在怎麼樣,今年物價低,沒什麼浮動,景氣嗎還?”。

“還可以,不賠。”父親輕聲回道。

三爺點點頭道:“既然都不想說,那就都出去吧,我跟二哥商量下這當家的位子,小十,你留下”。

三爺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心道:“為什麼讓我留下呢?”。

我恩了一聲,站到了床旁邊,當屋裏剩下我們三個人的時候,爺爺終於開口說話了:“老三呀,你覺得怎麼樣?”。

這一句話讓我安定了很多,因為我聽的出爺爺的中氣還有,並非是硬撐的一口氣。

而我也已經20歲了,秋來執扇合收藏的事雖然沒有經曆過,但至少還懂的一些人情世故,原來爺爺是在試探叔伯,看誰有能力坐這位子,我輕輕的吐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爺爺,發覺他也在用渾濁的雙眼注視著我。

我卻看不懂那眼神到底什麼意思。三爺低頭想了很久,爺爺歎了一口氣道:“哎,大哥走的早,不趟這水了,如果不是你膝下無子,這位子我還真想給了你”。

三爺平靜的說道:“二哥,都過去了,自從開始趟這水,咱們也世代有了報應,死的死,絕後的絕後,到了這一代就剩他們兩個了,沒想到還是爭的這麼厲害,哎,權利呀”。

爺爺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房梁,很久很久…看了看我,對四爺說:“那就那樣辦吧,去叫他們吧”。

我沒聽出這話有多少分量,但三爺卻眼睛紅潤了,盡管他極力掩飾,我依然看到了他微張的嘴唇哆嗦了幾下,三爺看了看我張了張嘴,並沒有說話,起身向門口走去。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發現爺爺扭頭看著我,隨後微微的閉了會眼:“來,小雨,爺爺抱抱”。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不覺的掉了下來,哇哇的哭了起來,就那樣抱著爺爺,叔伯兄弟進來我也沒察覺到。爺爺拍了拍我,示意我回去。